何晏平原本有些微红的脸在想到那样的情景的时候,迅速白了一下。
还有一个圆形的深色痕迹,看着很像箭贯穿身体留下的伤痕。他不敢问,也不能问,眼前这个人不是清河,这个是大魏国的皇帝,身份……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提问的。
从来平静的何晏平很少会遇到能够扰他心神的事情,最近来说,不久前在路上遇到平县诸人是一桩,现在看到这满身的伤疤又是一桩。
他的心一点也不平静,他有点难受。
要是伤在他身上就好了。
他如是想着,毕竟,他可是个皇帝,而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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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不该起身的!”何晏平受伤端着一碗汤,这是平县极为稀缺的荤食了,里面飘着薄薄的一层油花,这可是何晏平让左七去附近的康城里面买来的。
看着何晏平责备的神色,朱瑞难得的偷偷想着。
怎么有种出趟宫门一切都变了的感觉?何卿这是怎么了?变得主动强势了好多,虽然有时他还是柔弱的。
他这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换个人都要为他操碎心了,要知道李福要是在这肯定管的比何晏平多。遇到个不让人省心的皇帝,谁都要强势一把,好让他别再折腾自己了。
“没事,就像看看你端来什么吃的。”分明是狡辩了话,不过何晏平也只不过是无奈的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托盘,“这是厨娘从早上炖起的的鸡汤,还加了些药材,表兄可得趁热喝。”
“你要去哪?”
“那个工程还没完呢,我必须得去接着监督开山挖河道的工程,我有点不放心。”何晏平担忧地望了一眼窗户,但是他也不放心陛下一个人待在这里。
“算了算了,”朱瑞挥了挥手,“你还是去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何晏平高兴了一点,陛下似乎同意了。
“只不过,我要你回来给我做饭吃!”
“好……啊?!”
何晏平差点就应了下来。这有些东西是可以努力去完成的,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
这圣人可是说道“君子远庖厨”,他自小就接受者父亲的教诲,可从来没进过厨房啊,当然,帮母亲端些吃食除外。
“这、这不行!”何晏平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我、我不会。”
朱瑞一脸不以为然,“不会都是学出来的嘛!有谁一出生就会这回那的,就这样决定了。”
当然,他心中偷笑,必须得做,给他留个纪念,哪怕是一次很失败的饭也行啊。
“陛下……”
他还想辩驳,但是却被朱瑞挥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