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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生眉峰微抬,察觉到识海中那一丝魔气带来的波动,他修行之术乃万魔之主,曾经的六界魔神所留下的功法,连那条看着不起眼的魔蛇曾经都是叱咤一方的魔物,这点魔气波动在他们眼中犹如透明。

听着少年的呼喊,他又垂下眼,看着碟子中软嫩洁白的糕点,他不喜欢甜食。

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来咬了一口。

夏子皎看他吃了糕点,感觉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目光忍不住在他眉眼间逡巡,看着他坚毅英气的眉眼,垂下眼时透着一股子冷漠劲,想他以后是不是真的会毁了六界。

他以后会去做那么多事情,是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吗?夏子皎梦的最后并没有这部分,只停在了殷玄生登顶六界至尊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万年前自碎魂魄的魔神转世,会毁了六界。

“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夏子皎小心的问。

“没有,怎么这样问。”殷玄生看向夏子皎,眼神像能看透一切一样:“你有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夏子皎被问得一愣,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待到他十八岁时便要带他去太一仙府治病,他将要满十八岁了,却还未出过一次赤云仙府。

“我的愿望……等到过些日子就要实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太一仙府吗?”夏子皎想他若是一个人呆在赤云仙府里也是不愿意的,一同出去走走也好。

夏子皎目光灼灼的看着殷玄生,等他回答,旋即听见他道。

“好。”

夏子皎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干脆,想了想后来太一仙府也碎在了他的手中,太一仙君死得尤为惨烈,心里登时一个咯噔,他是不是和太一仙府有什么仇?

余光偷偷看了看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他总是一张淡漠的脸,锋利,薄情,冷漠,过去修行无情道的痕迹刻在他的每个动作里,眉宇间隐隐的桀骜煞气却开始成形。

看来得把他盯紧点才行。

两人一同吃过了午膳,夏子皎虽然一心想要盯紧他,但也实在没有理由继续逗留在殷玄生的院子里,他现在还顶着一个根基受损的伪装,除了日常活动,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修炼。

待侍女将玉碟都撤下,夏子皎顺势理了理袖角:“没听过你的字,我叫你玄生好不好?”

“我的字。”殷玄生将这三个字在舌间轻轻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种莫名的若有所思,那种眼神随即落在夏子皎身上,缓缓看着少年人。

“我的字不好听,玄生很好。”

少年似乎毫无察觉对面投来的目光,那种一丝一缕缠紧,勾勒出丝线一匝一匝的审判,抬眼露出笑容:“玄生,那你可以叫我子皎,或者叫我阿潜也可以,我的字是潜。”

套够了交情,夏子皎迅速进入正题:“玄生,你的伤还好吗?不如我为你疗伤护法?”

殷玄生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表情都没现出一丝波澜,从容得让夏子皎怀疑他看透了一切,随即便听见他道。

“我修的是无情道,庚金煞气凶狠与你的灵脉并不相合。”说着他抬起手,一柄长剑便出现在了房间中央,半悬在空中散发着肃杀寒气,即使只是外溢出的一丝无情道剑意,依然让夏子皎后脊缠上一抹寒意。

能感觉得到,他把这柄剑散发出的威慑控制在了极低的范围内,一个符合他已经被废修为的范围里,可即使只是一丝灵力的唤出,也让这柄剑出鞘如龙,寒意裂风。

他过往二十年,究竟是何等惊才绝艳,却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夏子皎看他的目光不禁软了好几分,想到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一面,那时候他来赤云仙府拜见他,他年纪尚小,听到自己和一个男人订了婚,虽然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但父亲的态度却很明显。

因为他太弱小了,所以他需要一个能扶持他的人,那时候的他哪里听得这样的话,见他的第一面,就将手上吃了一半的糕点掷到了他胸前,满的发泄的糕点屑沾在他玄黑色的衣襟上,他年少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淡淡扫了一眼过来,带着一丝冷厉的阴郁,随即在看见他的片刻便消散成了毫无情绪,似乎是嫌他幼稚。

夏子皎倾身往前凑了一些,手肘撑在桌上,定定的看着他:“那个……对不起,我小时候不该那样对你。”

殷玄生略皱起眉头,楞了一瞬,倒不是不知道夏子皎在说什么,只是意外夏子皎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目光再度落在少年身上,看着他一段雪白的修长脖颈,探着一张玉雪精致的小脸望着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

美到失去实感的花朵,笼罩在这仙府的庇佑之中,连发梢都不曾沾染一丝尘埃。

他敛起眸子收回一片幽色,声音有一片天生的冷:“我早忘了,少君不用介怀。”

“真的吗?”夏子皎歪了歪脑袋,满是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将信将疑,笑容却从嘴角蔓延了上来:“那你怎么不叫我阿潜?”

第6章殷辰光真的是个麻烦精。……

阿潜两个字,从里到外都裹着亲昵。

殷玄生从未叫过别人的字,甚至连名字都很少提及,名字代表着一种关联,而他和身边的人并不存在这种关联。

少年正在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随即目光微微一动,侧目看向窗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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