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元宝?或者是银票?
宁琮看着那盒子大概三十多厘米长,高有二十厘米,想必送元宝不会送这么少,时奕臣这个咖位的起码得顾马车拉着大箱子拉两马车过来啊,难道是银票?
宁琮眼中一亮,定是银票了,面额大又不占分量,这个盒子要是装满指不定得多少两银子呢。
他看着时奕臣道:“公公,你舍得送?”
“这有何舍不得?只要你喜欢。”时奕臣眼中闪过促狭,将盒子送到宁琮手前,只等着他去接。
宁琮满心都在想里面的票子有多厚,那里看见时奕臣这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伸手接过去。
不对呀,怎么那么沉?
银票有那么沉吗?难道不是钱,是....吃的糕点?
糕点也不错。
他把盒子放到圆桌上,打开,这东西包装还真结实,封口都用封条封上,他把纸撕掉,又把侧面的扣子给解开,打开一看,傻眼了。
这,这是——他抬眼看着时奕臣,发现对方也正好整以暇得看着他,面上带笑:“喜欢吗?”
宁琮支支吾吾半天,妈妈呀,时奕臣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顿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也太.....羞耻了....
就在时奕臣下轿子回来时,走到门口间迎面一声聪脆的“干爹。”
时奕臣转脸,戴雨泽一脸笑意盎然的从前面巷子里窜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到他面前满是讨好:“干爹,儿子来看你了。”
哼,这个义子刚收没多久,那日在街上言语间冲撞了宁琮,他罚他回家面壁,这么一算下来也有十来天没见了。
这会看他过来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瞥他一眼:“有话就说,别什么想不想的。”
戴雨泽在市井里消息颇为灵通,三教九流各色朋友全部结交,为人是好色了一点,但是派给他的任务倒是没有失望过,这也是他收他为义子的原因之一,想做他的好儿子那也要有点本事不是?
“干爹,我,我真没事儿。”戴雨泽间时奕臣那有屁就放的表情立刻巴巴的解释:“我上次有眼无珠惹恼了干...娘.....嘿嘿,我晓得错了,回家足足思过了十二天,干爹你让儿子面壁十天,我又自罚两天以示诚意。”
“哦?”时奕臣尾音拖得老高,这个戴雨泽算他识相。
“干爹,儿子这次来是为了上次无意冒犯干娘来赔罪的,我,我面壁期间特地让人给您跟干娘整了些促进二人相互间亲近的宝贝。”说着他把盒子拿过来,笑的满脸乱颤。
“里头什么?”时奕臣顿时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戴雨泽打开,木盒子里满满的玉色,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粗细长短都各有千秋,连玉的颜色都跟着有深有浅。
他本想拒绝,自己对这玩意早就没什么兴致,不过想到宁琮,他又忽然改变了想法,夸了戴雨泽一句,把东西接下了。
宁琮看着盒子里的玉势,整整一盒子,满满的整齐的躺在那里,看着质地都是好玉打造的,离他最近的一个又粗又壮,呈弧形,暖白玉色,头部带着一个蘑菇状帽子,尾部是一个童子造型,童子站立撒尿一样撒出了玉势的粗壮威武,造型别提多逼真。
宁琮移开眼去,可一盒子都是这东西,移开这个那个又窜进眼帘,有茄子造型的还有玉米造型,颜色缭乱,各个晶莹剔透,柔滑似水。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时奕臣手里会拿这个东西啊,想起刚才时奕臣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满脸笑意的接过来,哎,真是羞死个人啊。
他强压下自己陡然狂乱的心绪,看着时奕臣笑的无知:“公公,这什么呀?宁琮不知道哎。”
装傻,不能认啊。
时奕臣见他开始装清纯,便扫了一眼盒子随意拿起一个在他面前晃了晃,声音磁性:“世子,你怎么连自己身上的宝贝都不认识了?师傅做的也没那么不好认啊?”
宁琮看着他拿起的那个童子造型玉势,老脸终于受不住热了下,就见时奕臣慢慢逼近,在他耳:“还是世子你知道是什么却装作不认识,等着咱家把它用在你身上帮你回想?”
宁琮立刻惊叫:“公公?”
时奕臣越发靠近他,紧紧盯着他略带讽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愿意?”
宁琮见他那张俊美无斯的脸几乎贴着他的鼻尖,下意识的就想躲开,但是看见他眼里的冷意,想着自己要是躲开了,那时奕臣估计会默认自己是看不起他这个自了宫的人,内心一定会气死,所以他强装镇定站在那里没有动,迎着他的视线对看了一下:“哪里,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公公。”
时奕臣嗤笑道:“本公知道,你以为我是个阉人就不懂这些,无法对你做什么,表面上说着喜欢我,实则心里还不知怎么鄙视我,所以跟我说话口无遮拦,不就是仗着本公不能真的对你做什么吗?”时奕臣不冷不热的盯着他,嘲弄意味更加明显:“你入我的园子,我能不能对你做什么全看我想不想,就算本公少了些什么,一样能把你如何了。”
说道最后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他嗓音末梢也变尖锐了不少。
宁琮讪讪道:“公公,我可没这么想过啊,我一直知道公公的厉害之处,所以我才佩服你,想跟公公做对快乐鸳鸯搁这园子里快活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