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咱们借她,下次咱们也会去借别的东西啊。
借她用一下嘛。
江菲菲说得口干舌燥,但是不管她怎么说,林轩死活就是不肯借。
哎,算了算了。
妇女摆摆手,不借就不借,我去别人家借好了。
不好意思啊。
江菲菲有些尴尬地笑,却见那妇女撇了下嘴转身走了。
以为娶了老婆会好点呢,还是这么古怪
一道不大不小的咕哝声传来。
江菲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冲。
说谁呢你?
她一把冲到门口,看着那妇女拐进旁边的小径,她恨恨道,什么人嘛,怪不得我们家林轩不肯借。
院子里的林轩还挡在那堆农具前,他好像并没有听见妇女的话,又或者听见了也没听懂。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眨了眨,眼底的防备却消散了不少。
想起小时候班里同学嘲笑他的那些话,江菲菲心底忽然莫名一酸。
这些年不知道他听过多少这样的诋毁?
就连她闺蜜都能一口一个傻子地叫他,更何况其他人了。
大概除了已故的奶奶和姑姑一家人,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人能真心接受他吧
到了中午一点,林轩很自觉地把车轮子收起来,关好大门准备去睡午觉。
这个时间点正是犯困的时候,江菲菲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回房间了。
好在比起昨晚的抗拒,他这会儿已经不再赶她了。
只是在睡觉前把柜子里的那些枕头都拿出来,在两人中间隔了条明显的三八线。
还很慎重地用手拍了拍那条三八线,提醒她井水不犯河水。
江菲菲无语地摸了摸头,她睡相真有那么差吗?
午后蝉鸣阵阵,屋里空调发出滋滋的出风声响。
一旁的林轩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发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江菲菲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那些还没拆掉的红绸布和墙上贴着的囍字,反而睡不着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了,从前这个时间点不是在上班,就是被陶美枝使唤着干各种活。
在床上煎鱼似的翻了半天,最后侧过身,对着林轩睡觉的脸发起了呆。
身侧男人睡颜宁静,两簇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两排阴影,整个人显得比醒时更乖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