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眼里只有两种人,他自己,别人。
-
陆清觉刚醒的时候还是迷惑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稍微清醒了点,呼吸间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皱了皱眉,轻轻闭上眼,似乎有什么在一夜之间突然就明了起来。
他的小宠物啊……
醒过来后他第一件事想的不是陆辞怎么对他的,而是那个乖巧的小少年。
“在想谁?”
男人冷淡的声音打断陆清觉的思绪,他偏了偏头,看到了坐在床旁的陆辞。
“阿觉,我很好奇。”陆辞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下,“你昨晚一直在喊‘软软’,软软是谁?”
陆清觉瞳孔猛地一缩,无限的恐慌束缚着他的心脏。
陆辞怎么对他他都不怕,他就怕陆辞对夏阮下手。
“让我猜猜。”陆辞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片刻后,他微微一笑:“是你捡的那个宠物?”
陆清觉隐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蜷缩起来,碰到伤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又立即松开。
他的反应被陆辞看在眼里,陆辞说:“看来我猜对了。”
“没有。”陆清觉声音极哑,像是被粗砺的纸磨砂过。
陆辞也不反驳,起身走到床尾把床摇起来,又走过来倒了杯水递给他:“我替你请假了,你这几天在医院好好养着。”
“不用。”陆清觉顺势抿了口水,喉咙处的痒意稍微淡了些:“我没事。”
陆辞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掀开被子扫了眼他包着纱布的右手:“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废掉它。”
陆清觉:“……”
陆辞说的出做的到,陆清觉低下头,“我需要在这里住多久?”
“一周。”
“好。”
-
晚自习已经过去了一节课,陆清觉还没有来,夏阮呆呆地看着陆清觉的座位,他已经不知道盯着那里看了多久了,一节课过去了,一道题没做。
下课时间,再加上是晚上,大家都格外兴奋,楼道里跑来跑去的乱窜,教室里也是闹哄哄的。
突然有个人敲了敲夏阮的桌子,夏阮愣愣的抬头,那人说:“夏阮,会长找你,就在外面。”
学校里只有一个会长,学生会会长,景亦。
景亦找他?
夏阮秀气的眉微微皱了下,但还是站起来准备去看看。
楼道里的灯光惨白,朦胧的笼罩在景亦身上,夏阮莫名觉得景亦的脸色比这灯光还白。
“景会长,你找我?”夏阮有些紧张。
景亦抿了抿唇,说:“陆清觉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