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语一愣,怎么这么快?难道真的被家里逼迫
电话那头江菲菲的情绪听起来倒还不错,说当伴娘不合适,倒是可以帮忙跟妆。
别人的事沈婧语不好多问,却也不怎么在意她已婚身份,她自己不还二婚呢。
反倒因为她的坦诚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依然把这事定了下来。
虽然在她来之前,沈婧语说过到时候不用她帮忙化妆,不过江菲菲还是把自己的装备带了过来。
而且,除了那些新娘妆的装备,她还自带了一个帮手。
沈靖岩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他昨晚十点才飞回来,到家时家里客厅满满当当堆的都是礼品箱子,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几天前他妈给他打国际长途说他姐要嫁人的时候他委实惊地不轻,没想到顾飞展这小子动作这么快,让他一度怀疑他姐是不是肚子里有货了特地打电话给她姐去确认,结果让他姐骂了一顿。
好吧,就如那小子当初和他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姐这次总算选对人了。
准姐夫早早给他订好了机票,还是头等舱。
沈靖岩安排好学校的事情后便从大洋彼岸飞回来了,结果昨天晚上迷迷瞪瞪回家,一不小心被客厅里的东西绊倒,直接摔了个大马趴,屁股到现在还疼着。
一觉醒来,屋里那些箱子盒子居然已经被人全部整整齐齐地规整到墙角去了。
该不是飞展特地叫人来整的吧?
沈靖岩摸了摸头,正要朝他房间走去,却差点被蹲在角落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台落入屋内,窗台下蹲着个高瘦的身影,光晕落在一张干净俊秀的脸上,两排比女生还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印下稀疏的阴影。
走得近了,沈靖岩才发现,那男孩手里把玩的,竟是她姐的那些礼品盒。
一个一个地叠放在一起,又一个一个地放下来,再叠再放再叠再放单调重复的动作,他却做得津津有味。
沈靖岩并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号亲戚,见那男孩一个劲儿地鼓捣他姐那堆礼品盒,怕回头磕坏了,不由训道,哪儿来的臭小子,捣什么乱呢?
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男孩连头也没抬一下,依然专注玩着手上的东西。
沈靖岩恼了,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见男孩还是不理人,沈靖岩气得上前一步,想要抢走他手里的盒子,没想到一不小心撞到那堆叠起来的礼品盒,原本叠好的盒子辟里啪啦瞬间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