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没让你进去,虽然你这个样子没有问题,但为了彻底打消张达他们的疑虑,你得在其它地方等一会儿。”
这间雅间的后面还有一扇小房,是李玉寒特意挑选的位置,在里面可以听见这雅间的谈话。
李玉寒带着楚云闲从隔壁的屋子溜进小房,安顿好楚云闲后,自己退出来。
按照计划,现在是该他上场的时候。
屋子里少了女子的欢声笑语,气氛都截然不同,李玉寒推门进去,引起里面几人的警觉。
张达见李玉寒是一副生面孔,还不像走错地方,自来熟的进来,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他是笑迎客的主人,说起他的名字,张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姓李,名玉寒。”
梁君末靠在贵妃椅上,神情慵懒,给张达解释一句后,招呼李玉寒道:“你怎么才过来?”
“路上有事耽搁,我见素音她们都出去了,可是你嫌我招待不周?”
“这可不怨我。”梁君末含笑道,微微撑起身,让李玉寒坐到他身边。两个人关系亲密,看的张达眉心直跳。
李玉寒这个名字,的确如雷贯耳。青羽阁的阁主,只要是在江湖中请人办过事,都会对他有所耳闻。只是张达没想到,传闻中手段狠辣的李玉寒如此俊朗,还和梁君末关系匪浅。
“梁王爷,你应该明白我们今夜说的事事关重大,你这般会让我怀疑你的诚意。”
张达敲着桌子,目露不善。李玉寒的身份的确让他惊讶,但这不代表他会让这个人参与他们的计划。
梁君末啊一声,诧异道:“我以为我这样做就是在向张大人展示我的诚意,玉寒可是我最重要的底牌,我都展示给大人看,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是你的底牌?”张达一惊。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梁君末笑道:“我在朝堂上不能明目张胆办的事,都是玉寒在暗处帮我。比如,钱和兵。”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分量很重。梁君末看似玩笑之语,神情却很认真。张达被他镇住,惊疑不定的看着李玉寒,思量梁君末这句话的真实性。
“难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张达想到一种可能,戚国好男风,李玉寒这种身份愿意帮梁君末涉险,一定不是一句关系好就能解释。
梁君末闻言大笑,李玉寒嘴角一弯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不希望君时生气。”
言外之意他和梁君时才是情|人关系。
“我只喜欢美人,当初娶楚云闲不过是想羞辱他,也顺便送你们太子一份厚礼。楚云闲交出兵权,楚家便不住为惧。”梁君末道:“楚烽愚忠,一心只向着皇上,不涉足你们皇子之争。不管将来的皇位是谁的,楚烽都只认可皇上选定之人。”
“王爷所言甚是,当初你求亲之时,我们也替你美言几句。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可真以为你想娶楚云闲。”
昔日梁君末求亲,并非没有受到阻拦。皇上深知楚云闲的重要性,不敢一口应下。是梁君末游|走太|子|党派,和他们定下约定,答应帮他们夺位,才让太|子|党派帮忙美言。
一句能不费吹灰之力卸楚家兵权,于皇上于太|子|党派都是最大的胜利。
梁君末喝着酒,对张达的话不以为然。
“娶当然还是想娶,毕竟楚云闲长的也不难看。可他不让本王碰,本王吃不着还要受气,那他也别怪本王心狠。”
狠话谁都会说,就看听的人信不信。
张达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当初和楚家的关系也还可以,如今何必把事情办的如此绝?”
“人总是会变的,我和楚家关系好,但不代表我和楚云闲的关系也好。我们两个人互看不顺眼又不是什么秘密,求亲那时,他还想要我的命。我想好好待他,他不识抬举,那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梁君末说着,眼神一冷,别有深意的看向张达道:“大人以为我坐上那个位置以后,还能留着他吗?”
张达一怔,戚国有男风,楚云闲是梁君末明媒正娶的席君,但让一个男人为后,意味没有嫡子。梁君末的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杀意,他的话外之意是会在谋权之前,就处理楚云闲。
“王爷好魄力,本官自愧不如。”张达端起酒杯敬梁君末一杯,心里对他的算计感到骨寒。
他想和南国太子搭上线,以求亲的名义替他们解决心头大患,又用楚云闲麻痹戚国的皇上,太后,让大家对他降低戒心。
这一切表面上看不出异样,一旦事成,他却是双赢。
这种人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敌人。张达心里已经有底,梁君末今夜说的话,每一样都足够他成为乱臣。既然如此,张达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梁王爷,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前来,确实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我们太子答应帮你夺权,但前提是你先帮我们拿下四皇子。”
“哦,这个四皇子有何特别之处?能让你们忌惮。”梁君末拖长调子,态度散漫。
张达神情一痛,咬牙切齿道:“原本以为没有楚云闲,四皇子就难以成为威胁。没想到他突然出宫,看似远离皇城,在一些迂腐的大臣眼中口碑却越来越好。前些日子还有人提出让他进户部任职,参与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