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末挨了冷遇摸摸鼻子,知道他们都在气头上,觉得是他没有照顾好楚云闲,才会导致这一切。不过这样也没错,因为这正是他和楚云闲要的效果,能骗过楚家,自然也能骗过张达。
“娘,二哥,嫂子,你们先别忙着伤心,逸之没有大碍。”
邵茜哭的梁君末心疼,他当年在楚家受过邵茜恩惠,娶了楚云闲以后,心里就把邵茜当亲娘对待。现在看见邵茜如此伤心,他心里不仅难过还有点愧疚自责。
邵茜抹眼泪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看着梁君末。刚才梁君末当着张达的面说的是云闲,现在说的却是逸之。这两个字除了楚家人,旁人根本不知道是楚云闲的字。
楚云闲连这两个字都告诉梁君末,梁君末还说的那么自然,显然平日里没少这样称呼,可见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刚才那般恶劣。
许是听见梁君末的声音,躺在床上的楚云闲悠悠转醒。他先是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视线才缓慢移到床边,落在邵茜的身上,出声道:“娘……”
虚弱的声音让邵茜立刻回头,楚云闲揉着额角撑起身,目光在周围扫一圈,看清楚房间里有哪些人,最后视线落在梁君末的身上,问道:“情况如何?”
“已经让管家带他下去休息,有人盯梢,不用担心。”梁君末回道,看见楚云闲起身,他想过去扶他,又觉得当着邵茜的面不妥,只好站在原地没有动。
楚云闲朝他看一眼,见他没有动作,自己起身披上外衣,盖好被子,让自己不至于在娘和哥嫂面前失礼。
其余三人被他二人的哑谜说的愣神,楚云戈最先反应过来,直视楚云闲沉声道:“季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闲朝梁君末看一眼,梁君末轻咳一声,连忙上前解释道:“二哥不用担心,逸之的确病了,不过只是小染风寒,最近御医开的都是治风寒的药。他之所以看起来那么严重,是我们演的一场戏,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你们过来一叙。”
“真的只是风寒?”邵茜不信,扭头看着楚云闲,见他脸色苍白,怀疑又是他们在骗人。
楚云闲点头,老御医给他行针开药,不是治病,而是让病情看起来更严重。不过也真的是看起来,实际对他身体没有损伤。
“那好端端怎么会染上风寒?”看到楚云闲点头,邵茜心里才踏实起来,不过对生病这事还是有微词。
楚云闲被问的一怔,眼神飘忽往梁君末看一眼,含糊道:“天气变化无常,不碍事。”
邵茜没错过楚云闲的眼神,知道其中有猫腻,看梁君末一眼,对楚云闲道:“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让我如何放心。”
楚云闲甚少生病,第一次被邵茜数落,一时顿住不知道怎么接话。
梁君末站在一侧,心里莫名觉得邵茜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心虚不已,忙道:“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逸之让娘担心。”
事实也的确是梁君末害楚云闲染上风寒,不过其中曲折就是给梁君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邵茜面前说出来。不是担心邵茜收拾他,而是还要脸,丢不起那人。
自从梁君末和楚云闲开始这个局,老御医就叮嘱梁君末要禁房事。一开始梁君末还觉得没什么,以为自己禁的住,可是却低估自己的忍耐力。好不容易等到楚云闲停药一段时间,共浴的时候梁君末迫不及待向他求/欢。结果闹的太过头,楚云闲夜里受凉,第二天就染上风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是用手机写的,所以如果有虫和框框我明天修(??﹏??)
第七十三章:伤
知道楚云闲没有大碍,邵茜心里才踏实起来。她这一路舟车劳顿,心里惦记着楚云闲,吃不好睡不好,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楚云闲浑身血淋淋的样子。她一路忧虑,心力交瘁,楚云戈和舒兰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劝说邵茜都死扛着不肯休息。
邵茜这一路能撑下来,凭的就是心里的一股信念,在没有确定楚云闲的身体状况之前,她一定不能倒下。这也导致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在这件事情上,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地,她浑身的精神气一松懈,整个人都显的疲倦。
梁君末知道现在不是说楚云征事情的最好时机,邵茜的心情大起大落,楚云征的事情只会火上浇油,彻底击溃邵茜的精神气。但是梁君末忽略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的坚韧,为母则刚,只要是和孩子有关的事,就算只剩一口气撑着,也会踏碎面前的困难险阻,为孩子开出一条道路。
梁君末说找他们过来有事一叙的话已经出口,邵茜自然要刨根问到底。梁君末请她先下去休息,等他们缓过劲来才商量。邵茜从这句话里嗅出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特意从南国到戚国,把一家人都叫到一起,还要隔离其他人,派人监视张达,由此可见梁君末要说的事必然和楚家有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一定不同寻常。她不会傻乎乎的以为是楚云闲只是单纯的想念她们才出此下策,把戏做得如此逼真。
面对邵茜的坚持,梁君末和楚云闲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他们先退步。反正是早晚要知道的事情,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让邵茜一次性接受完,然后好好休息也好。
梁君末不是当事人,所以说这件事情的担子落在楚云闲的肩上。楚云闲坐起身握住邵茜的手,避免她等下情绪激动,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