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嘶着气,低头一看,膝盖和手肘都被擦破皮流血了。
肘节处一阵阵发麻的疼从伤口传来。
流血了。殷鸾眼神一黯。
一点小伤,没事。云舒静静等那阵麻痛的感觉过去后,就准备撑着身子站起来。
男人却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抬起她的手,低头,在伤口的地方吻了吻。
你、你干什么?云舒错愕看着他。
他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又低头,俯身倾向她曲着的莹白膝盖,在她膝盖上的擦伤处轻轻吻了一下。
云舒:
她本应不假辞色推开他,可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竟是那般神圣,悲悯,仿佛带着一层神祇的光,纯净无暇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旖旎杂念。
云舒被那奇异的感觉蛊惑,竟坐在那里怔怔一动未动,任由他俯首亲吻她的膝盖。
眼前忽然一旋,她被他给打横抱起来。
云舒猛然回神:你在干什么?
殷鸾把她放到自己那辆单车后座坐好,回头道:你受伤了,我载你回去。
云舒回头看了眼倒在路边那辆车:我的车还在那儿呢。
殷鸾踩着脚踏,清悦低缓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有种坚持的执着:可你受伤了。
云舒捉住他身后衣摆,看了眼离得原来越远的单车,无奈道:好吧,只有待会儿让老板自己来开回去了。
但愿不要有人见它孤零零躺在那儿,就不问自取。
云舒摔伤的地方确实是有点疼,既然他可以载她,也懒得自己去费那个劲了。
他骑车的速度不快,但很平稳。
云舒侧坐在他身后,双手轻轻扶着他后腰。
小腿随着车轮轻轻晃动,她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闻着风中清爽的气息,唇角有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弧度。
回到海角村后。
殷鸾直接将单车骑到了蓝房子门口。
回到院门前,云舒因为心急处理伤口,便没怎么注意到隔壁那套别墅房,突然多了一些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在进出。
下了车,云舒没再让殷鸾抱,自己踮着脚,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子。
她一进屋就开始找药箱。
记得上回他受伤时,她就给他用了云南白药,不一会儿就止血了,效果还挺好的。
殷鸾在院子外停好自行车进来,见她拿出药瓶正准备给自己上药。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我帮你。
想到刚才在路上他的举动,云舒有点不太自在地避开他视线。
手中忽然一空,药瓶被他接了过去。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