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
她凝眉抬头,直直盯着段天泽。
段天泽懒懒挑眉:不用谢,这都是gentleman应该做的。
云舒:你有病啊?
她伸手将自己那份牛排端回来:不好意思,我只喜欢吃自己切的。
这个还是你自己吃吧。云舒嫌弃地把他切过的还回去。
端回来后,云舒看了眼盘子里的牛排,甚至觉得这一份也已经脏了,瞬间没什么胃口。
段天泽见她这样,脸色微微一青,放下餐刀,盯着云舒:云舒,你该收收你那脾气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云舒怀疑自己的耳朵:?哈?
她是来听单口相声的吧,段天泽的搞笑能力还挺强的呢。
他忍她???
忍她什么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云舒听到这句话甚至都要笑出声来了。
段天泽也索性开门见山,一把扯下西装领口前的餐布,冷着脸道:还记得那次在云顶大厦吃饭,你为了让我帮你切牛排,甚至当场摔了一个杯子。
不好意思,打住。云舒伸手,段天泽先生,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追忆往昔的。
段天泽眯了眯眼,嗤笑:好,那我就跟你谈现在。
你知不知道,那个殷鸾,什么来历?什么出身?什么文凭?什么工作?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段天泽抵了抵下颌,语气无比讥诮,就为了和我赌气,你随便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来演戏?说吧,在哪儿请的,男模还是夜总会,多少钱一天?
不管你付给他多少钱,我出十倍,让他滚蛋。
云舒胸腔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起来,她语气很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段天泽端起红酒杯,慢悠悠摇晃了会儿,才放到嘴边品上一口,而后靠在椅背上,懒声道: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好,那我就再说一遍。你大可不必为了和我赌气,随便找一个男人来作践自己。那个殷鸾,连大学都没有上过,谁知道是什么野路子来历,干不干净。我段天泽虽然不会娶你。但你曾经毕竟做过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将来,也会是我妻子纪雨欣的姐姐。所以,我希望你洁身自好,不要给纪家,还有雨欣,惹来一身的黑料。
云舒霍然起身,端起手边的红酒就泼到了段天泽脸上。
啪
一杯半满的红酒就这样淋到段天泽头上,顺着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往下流。
他死死闭着眼,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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