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沈夏留下的咬痕和抓痕,双眸微红。
明明当初那么喜欢他,即使不能说话都要每天向他告白,为什么现在这么痛恨他。连流浪猫都要哭着捡回来养的乖软夏夏,居然恶狠狠地说要流掉他们的孩子。
秦严骞回想小孩以前满心欢喜地向他比划的那些幼稚示爱话语,胸口充满酸涩苦闷,眼泪顺着脸庞淌下来。
沈夏是知道爱的,从前爱自己,现在却将满腔爱意全给了那堆猫和陆阳舒。
秦严骞心中妒恨,悔不当初。
他没静坐多久,就又出了事端。
乔洋买个饭的功夫,回来就发现沈夏不见了,一问护士,居然是秦严骞恬不知耻地将人带回了家。
男人现在在他心里完全是个自私自利暴力专制的形象,乔洋担心沈夏吃亏,连忙给秦严骞打电话被拒接,陆阳舒他现在也联系不上,情急之下报了警。
警察找上门来,说收到有人举报他非法拘禁好友。
秦严骞早有准备,在跟随而来的乔洋怒视下,泰坦自若地向警察展示早就准备好的沈夏之前的精神疾病诊断书,说明自己现在是小孩的丈夫和监护人。小孩现在身体出了问题,家里有更好的医治条件,便将他接了回来照料,绝不存在非法拘禁的问题。
男人早就咨询过律师有关这方面的问题,给出的证明无可挑剔。
这种家务事本来就不好管,当事人又有神经疾病便更难,即使秦严骞满脸齿痕和抓伤,看起来颇为可疑,警察也没有办法。
乔洋眼睁睁看着警察离开,对秦严骞的阴险狡诈了解更深一步。
乔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这样就不怕沈夏恨你吗?”
秦严骞面无表情地把证件小心收好,哑声道:“他已经够恨我了。”
恨他恨得连他们的亲生骨肉都痛骂是小畜生,恨不得刨开肚子把那坨肉剜出来,狠狠摔在他面前。
秦严骞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凉透了。
他知道如果再放小孩出去,沈夏肯定会毫不犹豫打掉这个孩子。
不行,这是他和小孩的宝宝。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
沈夏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秦严骞一直守在他旁边,看见他睁眼,惊喜地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沈夏几乎一天没进食,又闹了那么久,现在身上全无力气。
男生用黑黝黝的圆眸子扫了男人布满伤痕的俊脸一眼,又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皮,好半天才嘶哑开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