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轻描淡写道:“在国外上学,无聊时多看看菜谱就学会了。”
其实是最初出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又吃不惯那里的饭,只能自己动手,研究了小半年才逐渐会做些简单方便的饭菜,还因此意外引发了公寓好几次火警,当然这些丢脸的事男人就闭口不谈了。
沈夏又想到什么,酸溜溜问:“那你给柳修轩做过没有?”
秦严骞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皱眉:“我为什么要给他做?”
“你们那时不是谈恋爱吗?”
秦严骞沉声道:“没有,都是带他出去吃。”
后来他熟悉了国外生活模式,就很少做饭了。
如果不是沈夏,秦严骞现在也不会进厨房,他讨厌身上有油烟味儿。
沈夏看到男人面色冷淡下来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男人现在病情虽然逐渐好转,但整体状态仍旧很脆弱敏感,一般他们都避免聊到以前的事,以免刺激到他,导致又复发。
但沈夏也没了胃口,又吃了两口,便把盘子推给秦严骞:“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秦严骞默不作声把男生剩下来的牛排吃完。
两人回卧室漱完口,准备休息。
关灯后半个多小时,沈夏还是睡不着,他刚叹了口气,就听到旁边秦严骞问:“还没睡?”
沈夏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
男人低声道:“对不起,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沈夏憋着气说:“没有。”
“我知道自己过去很差劲,对你做了很多错事。如果你还是介意的话,我可以搬出去住,你不想见我,我就不会再出现……”
沈夏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道歉,厉声道:“你总说些话烦不烦,别说了。”
秦严骞愣了愣,随即闭上了嘴。
一时间房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沈夏有些后悔,他明知道男人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不能受什么刺激,他不该用那种语气和男人说话。
但他又真的生气,他不是不愿意原谅秦严骞,但只要想到柳修轩以前对他做过那么多可恶的事,到现在居然什么惩罚都没有,还能得到那么一大笔钱到处逍遥,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怒火攻心。
沈夏眼泪都被气得掉出来。
秦严骞心里也极难受,他恨自己不会说话,翻来覆去只会那几句干巴巴的道歉。他有心想要补偿男生,可他现在的身体和经济状况都是一团糟,甚至还要沈夏反过来照顾他。
男人想着这些,不自觉又快陷入极度低落的状态,忽然听到沈夏道:“我没有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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