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严骞冷汗都从后背沁出来了。
他现在说什么错什么,干脆走到男生面前,蹲下来抱住沈夏膝盖,佯装虚弱道:“老婆,我头好疼……”
男人自从那次磕到头后,就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时不时就会发作。沈夏曾经见过他痛到难以忍受,脸色惨白地躲进浴室里,用头撞瓷砖,企图用外部的疼来分散缓解脑子里的剧痛。
现在天气回暖,男人只穿了一件深色衬衣,袖口被沈夏的小腿微微往上蹭了一点,便露出手腕处曾经自残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割痕。
沈夏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心软了,抿了抿唇,伸手去抚摸男人枕在他大腿上的苍白脸庞,说出的话却还是不留情:“你就装吧,医生说你脑震荡都好了。”
男人一点也没有演戏的天分,就这还敢扬言自己去当演员一定比陆阳舒混得好。
秦严骞虽然被识破,但还是继续搂着沈夏的腿,用脸颊蹭小孩软乎温热的手心,厚着脸皮撒娇道:“老婆帮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沈夏敷衍地帮他揉了几下,嫌弃道:“行了,赶紧起来吧。”
男人那么严肃端正的一张脸,这样说话,他身上要起鸡皮疙瘩,受不了。
秦严骞的腿也麻了,起身坐到小孩旁边,大手温柔抚摸着小孩鼓鼓胀胀的孕肚,问道:“宝宝,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沈夏没好气道,“还不知道性别呢。”
“我想了一个名,你绝对喜欢。”
“什么?”沈夏好奇地看向男人。
他觉得秦严骞比他有文化,一定起得比他好。
谁知男人一本正经说:“秦爱沈。”
挨了脸色铁青的小孩一拳后,又笑着说:“不然沈爱秦,我也绝对没意见。”
两句没一句正经话,沈夏恨不得打死他,面色狰狞:“死去吧你。”
秦严骞笑着挨了几拳,才接住小孩的手,说道:“沈清欢怎么样?”
“人间有味是清欢。”秦严骞抚摸着沈夏温暖柔软的手心,低声说,“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也许人生平淡一点,但不用遭受像我们那么多的坎坷,清淡的欢愉就已经足够。”
秦严骞吻了吻沈夏的指尖,神情温柔地看向他:“喜欢吗?”
男人这阵子也受了不少折腾,尽管病情已经控制住,但身体到现在都还没养回来,眼神也总是透着股忧郁。
那种打击几近是永恒的,即使面上表现得再正常,男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绝对自信,神采飞扬了。
沈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口莫名发酸,点点头,
秦严骞笑了笑,抱住心爱的小孩:“谢谢。”
沈夏也双手搂住他,微微湿润的双眸在男人宽阔的肩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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