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补了一颗牙,买了一瓶钙片和一瓶维生素,每天逼着自己按时吃饭睡觉,甚至还在某天傍晚出去跑了一会儿步。
期间于期来找他,看到自家主唱伏在客厅地板上做平板支撑,差点以为他中了邪。
终于熬到体检报告出来,江焱松了一口气。
除了一些看起来不需要太担心的小毛病,自己还算健康。
尤其是那方面,没有任何健康隐患。
谢天谢地,谢谢安全套这一二十世纪人类伟大发明。
江焱又生龙活虎了,他把体检报告发给陆辰辞:“看到没!”
陆辰辞:“恭喜。”
江焱:“还不赶紧洗干净乖乖送上门!”
陆辰辞:“哪天有空?”
哪天?
色令智昏,当美色不在眼前时,人还算清醒。
突然想到那天被陆辰辞隔着衣服顶那一下,江焱有一些紧张起来。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复,陆辰辞又发来一句:“我现在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
好吧!
江焱:“我现在也有空。”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陆辰辞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外。
“从画廊直接来的,没洗澡,借你浴室用一下?”陆辰辞把红酒递给江焱,说这番话的语气好像只是随便来串个门。
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西裤,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看起来干净清爽。
江焱接过红酒:“这么讲究啊,陆老板。”
“是你让我洗干净乖乖送上门的。”陆老板又是一脸无辜。
江焱扶额:“我是说这酒讲究……”
陆辰辞哦了一声,笑了:“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江焱:“谁紧张?”
陆辰辞伸出一只手,揽住江焱的腰,贴身靠近:“我。”
说完就吻了下去。
江焱跟人上床的经验非常丰富,但通常都是在演出结束后,那时候双方都处于亢奋状态,并不需要太多铺垫,以行动直抒胸臆是摇滚乐手和groupie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长、这么认真的前戏。
两个人不知吻了多久,嘴唇都肿了,才终于逮着机会把那瓶酒打开。
江焱觉得陆辰辞一点都不紧张,紧张的明明是自己。
陆辰辞还想先醒酒,而江焱只想把自己灌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