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听到这个称呼,柳如叶瞬间闭上嘴巴,朝她友善地点点头,生怕自己得罪了秦玉的家里人。
秦玉眨了下眼,藏在袖袍的手微动。
不晓得为什么,此刻身为局外人的谢宁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他看了一眼弄乱棋盘的竹篮子,又看素衣女子,盯着她的脸,久久没移动视线,缓缓道:嗯,改日我会回去见阿母的。
素衣女子似厌恶他看自己的眼神,偏了偏头。
等素衣女子走后,柳如叶指尖不安地卷着胸前垂下来的长发,不太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秦玉微笑不语,拿下棋盘上的竹篮子。
只是你都受伤了那么多天了,你妹妹怎么现在才来看你?
说来,柳如叶认识他快半年了,却对他还是一无所知,逮住机会就想多了解一下,因为自己喜欢秦玉。
细瘦的指尖划过竹篮子,秦玉温润地笑着,垂下眼,眼底一片清冷漠然,也许...她近日忙。
柳如叶沉浸在少女幻想中,自然没察觉到任何不妥。
我想应该也是。
秦玉再抬眼间已挂上柔和的笑,指尖探入竹篮子,握紧里面的药,她可是我妹妹,怎会弃我于不顾呢...
柳如叶笑,这是自然。
我渴了,腿上有伤,行动多有不便,劳烦柳姑娘进屋里给我倒杯水。秦玉望向早已乱得不行的棋盘,掌心的药被捏得不成样子。
好。柳如叶马上转身进去倒水。
谢宁看着这诡异的记忆画面,有说不出的感受,自己当然知道素衣女子就是许扶清的母亲,可就是觉得怪。
忽然,她的心脏难受不已。
好像是因为记忆的画面变了。
柳如叶的心情在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在读取别人记忆的同时必须得将对方的感情尽数接纳。
所以也就跟着痛苦了起来。
记忆画面中,一道残阳照进房间。
柳如叶手持着一支玉笛站在窗外,看着里面的场景,面色极为难看,眼圈泛红,眼泪欲滴不滴。
谢宁也抬头看过去。
房间的床榻挂着玫红色的纱幔,一名表情呆板的女子穿着薄衣坐在秦玉的腿上。
秦玉衣襟松开,洁白如玉的锁骨露出来,抬手拿过一片胭脂纸,含住,拿掉胭脂纸后,唇瓣颜色瑰丽,勾人不已。
那名女子坐在他腿上的不是别人,依然还是许扶清的母亲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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