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
面对这个回答她竟无言以对,原以为他会说别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这算是谬论吗?
谢宁没再接着说下去。
她抬眸看四周,发现卫之玠和应如婉他们因进来得晚些,被迫站在靠门处,人太多了,而自己则站得比较靠里,靠近棺材。
想了想,谢宁准备到卫之玠那边,才走了一步,又被人挤得往棺材靠,踉跄了一下。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腰肢。
寒意似乎能顺着腰间一直往上窜。
谢宁颤栗。
许扶清顺着谢宁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卫之玠那张俊逸的脸,他眼珠子怔怔地盯了一阵子,尔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谢宁,你要去哪儿啊?
我,我想去找如婉。她磕磕碰碰地回答。卫之玠左侧是应如婉。
是吗?许扶清眉眼弯弯地将谢宁扶直,松开手,视线从卫之玠的脸挪到应如婉的脸,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令人琢磨不透。
他声音轻慢,状似调侃。
你和她是双生子?离开一会儿也不行啊。
谢宁心尖一颤,也知道许扶清这是在开玩笑儿,所以垂着脑袋默而不语。也就没见到他又看了一眼卫之玠才不急不缓地收回目光。
这时要开始拜堂了。
老妇人走到正座那里坐下,将拐杖放在腿边,用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一名妇人又给香炉添上几支香。
正厅有两只蒲团。
一只上面匍匐着公鸡,一只上面跪着新娘子,盖上红盖头后看不见表情,谢宁却还记得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是求救的眼神。
谢宁喉咙干涩,抬眼看周围,大家几乎都是冷漠脸,这种感觉叫人很窒息。
她看向应如婉,发现对方也没太大的反应。
因应如婉未进揽天书院之前,生活在最底层,也遇到过不少腌臜事,就算知道这一场是冥婚也表现得很是从容淡定。
卫之玠和沈墨玉就更加不用说了,谢宁忽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彻底融入他们。
永远都只能是局外人。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新娘子没再挣扎,安静得很,似心甘情愿了一般,莫名地生了几分悲哀之意。
一拜天地。有人摁着公鸡的脖子,有人摁着新娘子的后脑勺,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谢宁张了张嘴。
身侧的许扶清像是早有预料地用手指挡住她的唇瓣。
他凑到她耳边,眼睛一一扫过所有人,嘘,别说话,我之前便跟你说过了,这里有很多鬼。
你看,他们就是,一旦你搅和他们自以为是好事的大婚,他们就会露出獠牙吃掉你,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