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快步地跑到母亲身边。
妇人瞪了她一眼,打算去亭子,小姑娘摇头如拨浪鼓,牢牢地抱住妇人的腰,小声求道:娘,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姐姐。
而妇人充耳不闻。
因为妇人认为若不是谢宁掺一脚进来,自己的女儿早就可以给老妇人的儿子殉葬,她也就有银子给自己患有重病的儿子治病了。
都怪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谢宁倒是不知道此事,在等应如婉做完早食出来的过程干坐着无聊得很,安安静静地拿起纸鸢摆弄几下。
纸质并不是很好,摸得出来。
但小姑娘的心意却是很珍贵。
有人送礼物给自己,谢宁自然是高兴的,还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在公园放风筝也就是纸鸢的美好记忆,那是算得上无忧无虑。
由于她被蒙住了双眼,摆弄不到一会儿,一个没注意就被纸鸢上凸出来的尖锐细竹戳到了唇瓣,血珠冒了出来。
有一点疼。
就在妇人快要踏上亭子时,看到了一名缓缓朝亭子走来的少年。
一袭红衣似血,墨发随意简单地束起,似翩翩浊世却不染一丝尘俗的佳公子,他像能感受到她投过去的视线,抬起纤长的睫,没什么感情地看过来。
是许扶清。
是他。
妇人仓促地拽起小姑娘就离开,刚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差点忘记此人跟许扶清是一伙儿的,自己若伤了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与此同时,谢宁也隐隐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分辨不出是谁的,顾不得擦唇瓣上的血。
谁?谁在哪儿?
应该不是应如婉,不然她会先叫自己一声的。
许扶清没管匆匆离去的妇人,不紧不慢地走到谢宁身后,弯腰凑到她侧脸旁,看被她拿在手里的纸鸢,这是哪来的纸鸢?
好像是许扶清的声音?
谢宁下意识地偏过头,染血的唇瓣轻贴到他薄唇上。
啊啊啊啊!
糟糕,糟糕,糟糕!怎么又是这种剧情?第二次了!正当她想向后挪开的时候,不属于自己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唇的血。谢宁僵住了。
还是甜的,许扶清睫绒轻轻一颤。
诡异。
不受控制的感觉,不喜欢、厌恶......他的手渐渐覆上她脖颈,想,想掐,却又不知为何转落到了她脑后勺固定住。
谢宁此时慌得一批,蒙了眼睛还看不到许扶清的表情。他遵循着本能地对她唇的小伤口吸吮着,一口又一口地,似贪婪的蛇,慢慢缠紧。
疼。
谢宁感觉他这是要吸光自己的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