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以为我是痴儿, 不懂此举代表何物啊。少女的长发随着她下意识的偏头举动从他手指滑落,貌似怎么也抓不紧。
少年脑海里无缘无故地掠过竹签上的签文:水底月,镜中花,万般终是一场空。
一场空。
空。
真想一把火把整座寺庙都烧掉,让它化为空。
似乎是觉得冷,他蹭着谢宁取暖,蹭得她脸发红发烫,可现在分明是夏天,只会觉得热。
闻言,谢宁心漏了一拍,否认,我没有。
怎会以为他是痴儿,谢宁由始至终都知道许扶清聪颖过人,可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那么怕他、惧他。
生怕他会识破自己的意图。
什么人最可怕,能看透人心的人最可怕。
不过谢宁明白,许扶清是懂此举代表何物,却不懂此举可以代表何意,他从未被人爱过,所以也不懂爱人。
相挨着的皮肤热似火,谢宁轻颤,许扶清呼吸尽数落入她脖颈,顺着领口渗进去,理智告诉自己他说的话不能当真。
他理解的意思一般跟她理解的不一样,对此得处理好。
谢宁想要推开他却又因对方接下来的行为震惊到停下。
许扶清抬了抬下颌,眼帘还是垂着,好整以暇地吻着通红的耳垂,舔舐声不大不小地落到谢宁耳畔,一声一声,缠绵不已。
她纤细的腰肢被轻搂上床,他倾身上前,青丝随之垂坠,纷纷拂过淡绿色的衣裳,扫得人发痒。
微凉的铜铃铛又像是不经意间又像是失控地滚过腿根。
啪。
谢宁反射性地拍开许扶清的手,铜铃铛也被拍到,小铃铛之间相互碰撞,晃动而产生的清脆叮当声不止,不假思索道,不行。
许扶清白皙的手背被拍得通红,瞧着像是被蹂.躏过一番,他也不恼,只是微微撑起身子,俯视着她。
笑,为何不行,你难道对我就从未生过......
好死不死的,谢宁竟然能猜得到他下面那个字是什么,及时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唇,惊慌失措地打断:没有,从未有过。
是吗。少年微歪着头,唇角旁边的皮肤的几滴血液已经干涸了,却很是显眼,神似刚吸完血的鬼魅,既妖又艳。
他又唤她,谢宁,你撒谎啊。
吐字缓慢,字字却像是能撞入她的骨髓深处,直抒灵魂。
谢宁忽然词穷了。
怎么说呢,他生得好,身材也好,她整天看着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有时候对上他的一些行为,一时心猿意马也是在所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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