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喝酒了?应如婉不由得往这方面想。
除了松木香和酒香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难闻,就是闻着奇怪,但要她说是什么味道,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应如婉迟半拍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把这间院子都几乎找了个遍,还是没看到谢宁。
林府很大,她找上半天,也不能彻底地翻得个遍。
况且还可能会迷路,谢宁也跟自己一样,无事怎么会独自一人离开院子,久久不回来呢?其中极可能有问题。
应如婉不太放心。
这样啊,你再回去等等,说不定她办完自己的事就回去了呢,倘若谢宁中午前还没有回来你再来找我吧。许扶清慢悠悠地说道。
应如婉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她没去哪儿吗?
出去办事也不是不可能,上次谢宁就是在晚上独自出外,可是......
许扶清微挑眉梢,笑着道:你听错了。
这话听得不止应如婉无言以对,就连谢宁也噎住了,确定不是明晃晃地捉弄人家?只是这总比他让应如婉知道自己在他房间的好。
应如婉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房间里,觉着许扶清的心思越发难猜和读懂了,好,打扰夫子了,如果你看到她的话,麻烦告诉她一声,我很担心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们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感情自然而然地生了出来,更别提现在还没能找出杀害林老爷和小姑娘的凶手是谁。
谢宁的武功又不好,揽天书院素来以任务为重,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又不一定会出手救她,所以她们平时还是得谨慎为好。
既然许扶清都这样说了,应如婉也不能继续揪着下去,那我先回去了。
许扶清轻轻地唔了一声。
门又被关上了,谢宁探头过去瞄了瞄,确定躲过一劫后松了口气,可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了桌面上的信封和帕子时,一口气又哽到喉口那不上不下。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扶清转过身来,没错过她的眼神。
他缓步过去,盯着信封、帕子多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它们,莞尔:谢宁看着它们作甚?
谢宁轻咳几声,它、它们。
这不是你拜托人送给我的吗?他打断她的话,微微地低着眼,坚硬细白的指尖抚弄着皱到不能再皱的信,将它一点一点地抚平,怎么?才没过多久,谢宁便忘了?
可惜信被揉捏得太过,如今再抚也抚不平了。
许扶清停下了动作,没再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