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向往光,但见到光后,他们却会死。
白莹修长指间的小铃铛滑落,一下一下地撞砸着其他小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叮叮音,既连绵好听,又诡异。
谢宁的视线从他的手挪到了他的脸。
许扶清状似认真地想了想。
他目光定格在空中,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看什么,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笑吟吟地道:这个啊,我好像忘了,真奇怪。
这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谢宁没再问下去,两人也默契地不再提昨晚一事,她指了指房门方向,惴惴不安地说:那好吧。我得走了。
这小心翼翼的语调听着怎么感觉自己在跟他偷.情?谢宁皱了皱眉。
他若有所思地微笑,嗯。
一得到许扶清的允许,谢宁便健步如飞地跑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许扶清看了一眼门纸倒影出来的人影,低垂的眼睫下翻涌着滔天的杀意,指节叩了叩光滑的桌面,铜铃铛也跟着晃动,看不仔细上面雕刻着的精美雕纹。
接着,他没什么表情地倒了一杯水,喉口滚了滚,尽数喝掉。
就是今晚吧。
他......等不了了。
*
谢宁一回到房间,应如婉就凑了上来,谢宁,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早上。
没去哪儿,就是在府上闷得慌,早上一起床就出去走走了。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出去一定留张纸条或让林府的下人转告你。
应如婉微微颔首,只是还有问题,目露迟疑道:昨晚你去找夫子了?
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的谢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举起茶壶倒了杯茶,嗯,我找小夫子说些别的事,说完就回来睡觉了。
然后,她随口一问:对了,你昨晚没回来,是一直跟卫夫子在一起吗?
今天早上才到处地找她,说明应如婉是今天才知道她不在房间的,倘若昨晚便回房了,也不至于第二天才发现自己不见。
应如婉嗯了一声,我们把林府下人的口供都对了一遍,发现了一件事,他们貌似都在撒谎,有事隐瞒着我们。
说到正事,谢宁面容严肃了点儿。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揽天书院派遣下来的任务,他们是必须得完成的,不然柳如叶那头不好交代。
她正了正色,问:什么事?
大家都是揽天书院的弟子,有什么消息自然是共享的,应如婉也不会特地瞒住她,于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