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了腰,她眼睁睁地看着许扶清越靠越近,心口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般,随着距离缩短,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愈渐清晰。
沾的血腥味不知是林府下人的,还是卫之玠的。
谢宁踉跄了一下,腰肢立即被人扶稳。
冰凉的触感透过腰间那几层轻薄的衣料传进她的身体里,
许扶清薄唇似要贴到谢宁耳垂,指尖轻轻地贴在腰背,桎梏着她,不让往后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我可不可以求谢宁不要喜欢他呢?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难不成他想杀卫之玠的原因,有一小部分跟她有关!?
谢宁偏了偏头,许扶清虽是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见她久久不答,唇角弧度也慢慢落了下来。
又唤:谢宁。
这一声谢宁唤回了她,可以。说完,又情不自禁地补一句,不是,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啊。声音一样很小,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听不见。
许扶清凝视她良久,好,我相信谢宁。
顿了几秒,他又笑道:我暂时不杀他。
就在此时,门口多了一个人,正是从外面归来的沈墨玉,他回到林府一看到院子里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便知道出事了。
于是沈墨玉快速地找遍整个林府,终于在后厨这里听到一些声响。
殊不知一进来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卫之玠和应如婉一看便知受制于人、无力反抗,而许扶清则跟谢宁举止亲密,手还搂着她的腰,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画风。
卫公子!沈墨玉快步过去扶起跌坐在地的卫之玠。
众人闻声看去。
大家在揽天书院相处这么多年,沈墨玉还未见过卫之玠这般狼狈的模样,目光扫过染着血、安静地躺在地上的长剑。
那是许扶清随身携带的长剑。
正当沈墨玉想质问许扶清之时,卫之玠仿佛猜到他想干什么,看了许扶清一眼,开口打断道:我没事,劳烦你扶我回房了。
没提发生了什么,沈墨玉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听卫之玠的话,扶着他往外走,越过许扶清旁边时,还怕对方出手阻拦。
然后并没有,他只是形同旁观者地看着。
恍若伤人的人不铱誮是自己。
许扶清眼皮微微垂着,眼神似带着寻常人对伤者的怜悯,又似带着嘲讽,谢宁也看不透他的眼神代表的是何意。
好吧,谢宁承认自己素来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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