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
白路揉揉眼睛，有些干涩。
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可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把人吓了一跳后，叫声却又戛然而止。
刚听完鬼故事就听见别人大半夜的嚎叫，白路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两步并作五步，又急急忙忙从楼梯上退了下来，一蹦三丈高，跳到了付于身边。
“付，付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付于没理会他的问话。
抬步就上楼。
该死的，果然就不该相信那个糙汉子的话，说什么全部，楼上绝对也有这些东西。
……
“滴答——”
“滴答——”
李拾青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什么，有点像水珠落下的声音。
感觉房间的温度有点低，他忍不住将被子拉了拉，手环绕一圈，仔细在自己颈侧塞好。
可还没等他再次睡着，又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划过来划过去，那种感觉，似乎是女人的头发。
想是这么想，他却没有睁开眼睛，或许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在脑子逐渐清明时李拾青才发现这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脸上真的感觉到了被头发扫过的触感。
女人身上携裹着水汽，衣裙浸满水渍，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落水珠。
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那里，看起来却是有及腰般的长度了。
她身体站得笔直，似乎是从哪个大家族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气质很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看她那张脸。
被水浸泡时间过长的尸体会变成什么样？不用过多描述。
只知道惨不忍睹就可以了。
像是感觉好玩，她手指拾着自己的一绺头发在床上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眼见着这人的眼皮下面眼球滚动，她面上露出一个笑，恶作剧般弯腰俯身下去。
李拾青睁开眼便见着一张惨白肿胀还带着溃烂的脸和自己面贴面，张口就是一声尖叫。
还没叫完，就看见对面的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猩红的舌尖从嘴里探出来就想要往他嘴中送。
那口中散发出来的恶臭，差点将他今天晚上吃的饭都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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