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于瞪了他两眼，这才又拿起手机读起来。
“第二天，他来到塔下，照着样喊：‘莴苣，莴苣，放下你的长发。’莴苣姑娘……”
付于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没有成熟男人的低沉磁性，也不像少年人的清亮尖细，反而是带着他自己独特的味道。
不急不徐，又不拖泥带水。
季沉睁开眼看他。
为了配合他睡觉，付于把大灯关了，只剩下墙壁上的小灯。
青年坐在凳子上，垂眼看着手机。
手机的灯光将他的脸部线条描绘地柔和。
季沉看着，感觉心脏都被一圈温水包裹，温温热热，又很安定。
“王后被迫穿上被火烧得通红的铁鞋子跳舞，脚被烫得血肉模糊，但是她不得不穿着这双铁舞鞋，一直跳到死。”
付于放下手机，抬头一看。
季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还有点起皮。
可能是背上的伤口还在痛，睡着的时候不自主皱着眉头。
拿出棉棒蘸水给他往嘴唇上擦拭一番。
付于又坐在那里愣愣看了他一会儿，这才给他掖掖被角，低声呢喃了句：“谢谢。”
……
“三百万？你们也真敢说出口。”
孟子期看着手中的几张照片，手一甩，将东西扔在了桌面上，他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让你们拍的人你们没拍到，却给我带回来这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还模糊不清，张口就要300万，谁给你们的脸？”
陈伟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孟先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季沉什么身价，你让我拍的那个人什么身价，这根本不用对比好吧？”
孟子期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冷笑。
还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了。
“20万买断，你爱卖不卖，只是捕风捉影的照片，一点实锤都没有，这东西就算你拿到我经纪人那里也卖不上价钱。”
刘田坐在一旁不说话，闻着鼻尖的熏香香气，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只感觉厉害。
张口就砍成了十五分之一，这话他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20万？”陈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孟子期抿抿嘴，端起放在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还是那句话，你爱卖不卖，想找徐哥就请便。”
那模样简直有恃无恐，分明是掐到了陈伟的软肋。
孟子期说得没错，这张照片上有四个人，徐泽不买账他也没办法。
就算给爆出来了，后期可以解释的空间也大得很。
“行！”
陈伟一咬牙，将手里的u盘拍在桌面上。
“算你狠，底片都在这里，现在就转账。”
孟子期拿出手机给他转账，20万不多不少。
看着到账提示，陈伟收起手机，“谢谢您了，下次再有这种生意一定还要来找我，咱们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