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孤沉默不语。
“我们都把自己看做独立的个人,为什么还要和别人说呢?”时漠走近他,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手指发紧,“世间的有色眼光总是充满恶意,这种事说出来没有好处,反而利用两重身份能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而对你的隐瞒……虽然不好,但单纯是私心作祟了,我在你的心里的样子与他无关。”
“再者就算说了,像我们这样奇怪的人,你能接受吗?”
他用最柔和的话语步步紧逼,企图用可怜迷惑对面的人,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看小白呆呆地看着时漠,眼中满是慌乱,九孤他打断时漠,“不管怎样,我们对你……除去一开始,后来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可话刚说完,没有时漠的禁锢,对面的人一下子消失了。
“呵。”不耐烦的用舌头顶了顶犬齿,时漠看向九孤,“你在小白面前倒是会做好人,现在人跑了,你怎么办?”
抛开那副温和柔善的外衣,属于狼的狡诈特性显露无疑。
“在小白面前装好人的难道不是你吗?”九孤反问,“他会想明白的,不需要你那套去诱导他,以小白的性子,他不会因为双重人格而带上有色眼镜,他会回来的,我相信。”
“是吗?”时漠笑了笑,“就算如此你能保证不会有意外,不会被人干扰?”
江年白从全息仓里惊坐起,惊恐的拍了拍胸口,看看房间里另一套全息仓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诡异梦境。
但这不是梦!
时漠不,九孤马上也要从全息出来了,他仓皇地夺门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都是什么事啊!
“到晚上了,他还没回来。”时漠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从出了全息到现在他一直维持这这个姿势,心里少见的慌张。
九孤静静地立在窗边,他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
“都是因为你。”时漠谴责道,“不管怎样,必须要把人放在眼皮子下,现在这种情况真叫人烦躁。”
九孤没有说话,他坚信江年白不会抛弃他们,他会回来。
擅长谎言的人总会不自觉将自己代入别人的处境,推己及人得出的结论通常会让他们陷入不安,因为换做是他自己在同样的境地所作出的选择是不利自己的,因此他缺乏安全感,总要抓住什么才行。
就在时漠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披上衣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门‘啪嗒’一声开了。
先进来的是夏尧野,其后是被拉着的小白!
时漠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正要说话。
却肩夏尧野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向心疼他的小白这次却一声不啃的擦肩而过。
时漠:!!!
要是往常小白看到自己带着伤不睡觉的坐在这里,漂亮的眼一定会满怀担忧的关切的问他,跳脱的性子因为他而变得细心粘人,让人乐此不疲的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