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并不言语。因为他能苛责的只有自己,敢冒犯他的人会被他十倍百倍地报复,剩下一个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无论被伤得多痛多狠都不忍说一句重话。
宁宵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低落,想再吻他一下,但是洛闻箫突然咳嗽了一声。
宁宵见他拿着杯盏的手有些发抖,便接过凑到他苍白的唇畔,声音软下来,像是在哄他:来,慢点。
青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垂下的长睫轻颤着,像是乖顺的蝴蝶。
抱歉,都是我的问题,宁宵看了看这两人,一个被激怒一个受伤,认真反思,我不该让你们两人撞上...
我没有责怪你。两人同时出口,又同时对彼此发出一声冷笑。
洛殿主看着某人利用伤势赖在宁宵身上,冷道:别浪费灵力,他被允许出现在紫金殿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这段记忆和相关的一切都会被抹去。
这也不叫浪费吧。宁宵小声嘀咕,伸手沿着青年的背脊安抚性地轻抚。
都会忘记的话,洛闻箫枕着他的肩,轻声道,那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洛殿主替宁宵回答:你做梦。
宁宵侧过头吻了一下某炸毛的殿主,再问乖巧黏着他的洛闻箫:你想做什么?
只能两边都照顾着哄了。
洛闻箫还没回答,洛殿主语气不善地警告:你敢动他的问情道试试?
宁宵一头雾水:这又关问情道什么事?
这一次,那两人颇为默契道:没有。
我想你陪着我。洛闻箫像猫一样蹭了蹭宁宵。
宁宵轻轻按住他,道:你先别动,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他想去解青年的衣袍,但洛闻箫身形颀长,在桌案旁实在不好动手,便道:到床上去。
说着宁宵便起身,洛殿主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角,低声道:是我先的。
宁宵没反应过来:什么?
是我先跟你说我要住进来。他一字一字道。
而那边的洛闻箫已经听话地到床榻上坐下,闻言道:那又如何?先到先得?你把他当成什么了?
宁宵知道洛闻箫杠起来非常恐怖,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自己杠自己。
宁宵赶紧安抚被杠的洛殿主: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啊。
男人凛冽如霜凝雪就的眉眼略弯,眸光浮漾着细碎的柔和,他对宁宵伸手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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