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般不像话吗?洛闻箫语气里隐隐含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当然不会。宁宵浅抿了一口茶,说话时一字一词都染上了清苦寒香,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洛闻箫重复这几个字,抬眼隔着幽微茶烟细细看着青年温和清宁的眉眼。
廊下几盆茉莉被风雨打落,碎花隔窗飘来,宁宵伸手去接,有些惋惜:花开堪折,早知就摘下来泡茶了,免得被风雨摧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闻箫枕在他肩上用鼻尖蹭他,凤眸微眯着轻声问:你说我要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宁宵听懂了,但这个时间点的自己没有往那方面想:你要得什么月?
没什么,洛闻箫伸手合上他看着的经策,劝道,你休息片刻,我去备午膳。
宁宵把手中经卷搁下,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寸寸舒展开来的身躯修美匀亭。
他一进殿就把外袍脱下,衣领方才被贴在脊背上的洛闻箫蹭乱,露出一段白皙的颈。
洛殿主从背后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垂首去吻他的颈侧。
别,痒。宁宵轻声哼笑,下意识弯腰一缩,顺势缩进身后男人温暖的怀。
你是真的怕痒。洛殿主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顺着广袖钻进去欺负臂弯处的软肉。
宁宵痒得直笑出声,声线清澈,尾音又夹杂着些轻软,就像一捧冰雪在手中化作柔软花瓣。
洛殿主轻吻他的耳尖,由衷道:我不常听见你笑,原是这般好听。
宁宵不由得在他怀里蜷缩起来,有些讨饶地去吻他的唇角。
在洛闻箫端着午膳进来之前,宁宵及时从某人怀里挣开并扣好领扣。
青年在布膳时抬头问他:你的脸怎么有些红?
宁宵眨了一下眼,扯谎道:可能是天气热。
洛闻箫:外面下雨。
宁宵只好道:方才被气的。
不是让你休息一会,又抽空去看折子了?洛闻箫给他盛了汤,闻言道,先别想那些事情,吃饭吧。
午后宁宵继续看折子,洛闻箫枕在他腿上午休,半梦半醒间还用手指卷着宁宵的发尾。
宁宵把那缕发勾回来,洛闻箫原本闭上的双眼半睁开来,盯着那段发尾,手指微动着想去抓回来。
宁宵看着那双朦胧的眼神追逐着那段发尾,起了几分玩心,将那缕头发勾在手上轻晃,每次都在洛闻箫即将抓住之前移开。
就像逗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