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殿主只说:继续演吧,他来了。
宁宵一回头就看到洛闻箫孑然一身站在风雪里,面上比冰霜还要惨白,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宁宵故意扔下去的短剑。
见到宁宵,他脸上的苍白才慢慢褪去,凤眸里又蕴起柔和微光,竟然有种由死向生的错觉。
不要紧的,虽然是故意为之,但见他这样宁宵还是有些心疼,走过去温声道,我刚才正打算传音给你,是我练剑没把控好,看来是许久没拿剑,生疏了。
见他主动走近,洛闻箫才回过神一般,忽然伸手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平缓了呼吸后才道:担心伤着自己。
哪会。宁宵轻轻拍他的肩,带着些歉意道,你的事情是不是被我给搅了?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洛闻箫将手中短剑还给他,又叮嘱道,你若是要练剑,先从一些基础的剑法开始,那些杀招若是中途灵力不足,会反噬伤身,等下我就把一些剑法抄录给你。
他认真得宁宵有些心生愧疚,特别是知情的洛殿主还饶有兴趣地旁观。
和洛闻箫一起散步回木屋途中,宁宵良心不安地向洛殿主传音道歉:对不起啊,这么骗你。
无妨,若才这些你就要道歉,那以后的事情你就得以身相许了。洛殿主微叹,只能说你这样温温和和的人,骗起人来实在是难以招架。
以后还会更过分宁宵更加愧疚了,心中暗忖,以身相许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若是出于歉疚,对方定是不肯接受的。
回到屋中就暖和了下来,洛闻箫脱下他的外袍又仔细把他身上的残霜碎雪一一抹去,防止融成冰水渗进衣物里。
在洛闻箫低头给他整理衣领时,宁宵看到他发上残雪,就伸手轻柔拂去。
洛闻箫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后衣领好像也有。这句话的语调有意温软,近似在撒娇。
我看看。宁宵乐意帮这个忙。
却不料洛闻箫得他一句应允,伸手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宁宵轻呼一声,双手去握他的肩。
洛闻箫微仰起头看他,弯唇浅笑:这样看方便些。
诚然,此言不假。宁宵原本是比他矮一些,现在被抱起来总算可以居高临下。他可以看到洛闻箫两扇长睫和挺拔的鼻峰,还有笑起来时的梨涡。
拔俗面容遥映窗外雪光,薄樱般的唇弯起时莫名柔软,看着看着宁宵忽然鬼使神差般低下头,轻轻与他双唇相触。
洛闻箫霎时僵住,很快又放松下来,像是连身上最锋利冷锐的棱角都在他唇下瘫软成一汪春水。
他的少司天在亲他。这个念头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燃起炸开,暴烈地冲击着心脏,怦然而起的心跳快要撞碎胸腔。
他有些生涩却热烈地回吻过去,但宁宵仿佛是被他吓到一样退开了些许。
洛闻箫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呼吸还有些兴奋未消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