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洛闻箫去吻他往下撇的嘴角,宁宵一噘嘴他就想亲上去,太可爱了。
就一次,就亿次。
几天后宁宵趁洛闻箫沐浴的时间,悄咪咪地先斩后奏,留下一张纸条就溜出客栈。
没办法,洛闻箫太费腰了,而且非要跟他黏在一起不可,看上去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张纸条说清楚自己要去哪。
这座小城镇的日暮好看得很,远山雪云尽染胭脂色,檐瓦上的积雪在夕霞下也是暖融融的,像落入尘世的云团。
也许是近日久卧于床榻,宁宵觉得有些清寒,便推开食肆的门走了进去,醺暖的酒气融化了一身霜雪。
北地的食肆饭馆多是如此,酒水与炭炉必不可少,大堂里还有说书先生说戏助兴。
宁宵上楼,挑了一个在窗边的显眼位置,方便洛闻箫过来寻他。
果然,饭菜还没上齐,宁宵就觉得肩上一重,洛闻箫按着他,低低地问:为什么不等我?
你那样子像是会把我放出来吗?宁宵用茶水洗了另一副碗筷放到对面,道,坐吧,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洛闻箫乖乖坐在他对面,但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今晚不下雪的话,应该有仲夏祭。宁宵捧起一杯热茶慢慢地喝,见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道,把窗关上。
洛闻箫照做,雕花窗户被阖上的那一刻,宁宵趁着没人注意,撑起身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而后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楼,宁宵就及时退开。
店小二还想介绍一下招牌菜式,洛闻箫凉凉一瞥,他就自觉地退下。
宁宵单手支着下颌,笑得有些狡黠:好好吃饭,不吃完不许亲我。
洛闻箫伸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轻声道:嗯,吃完饭吃你。
宁宵一口茶没咽下差点把自己呛死。
期间灰色长袍的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就从才子佳人的故事换成了少司天仗剑除魔的传闻。
宁宵有些尴尬地转过头看着窗纸,洛闻箫却听得认真。事实上宁宵和其他几人共列少司天备选,还没有正式任职,但只有他云游四方斩妖除魔,所以民间提起少司天都是在说他。
这里遍地流传着你的事迹,我的少司天。洛闻箫浅抿了一口茶,语气颇有些感慨。千岁同辉,万民所向,犹如这片土地的神灵。
宁宵原本当他在打趣,但看他眼中浮涌山雾般的惆怅,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
洛闻箫一开始给宁宵的第一印象是强大威严的,连出挑面容都带着一种森然凛冽。但近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人多愁不安,甚至敏感脆弱。
于是宁宵有心去哄人,他喂过去一块桂花蜜藕,戳了戳洛闻箫咀嚼时稍微鼓起的面颊,打趣道:我说,你不会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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