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宁宵揉揉他,心知这孩子估计是担心自己一夜未眠,就道,我没事,快睡吧。
少年垂眸笑得有些羞怯:我想和您一起睡。
宁宵本来就身体不爽利,这下就顺势和他躺到床榻上休息。
洛闻箫睡前还道:司天监是用什么法子治好您的寒疾?有机会我要向他学学。他查了好多古方都没什么用。
以后吧。宁宵面色有些不自然,还好少年太困很快睡着了。
休养几天后,宁宵身上只剩些许痕迹,他一连请假了几天早朝,平时也尽量避免跟自己的先生见面。
不过这天下午,他收到了一封要他转交给司天监的密函,这烟霞殿是不得不去了。
进了烟霞殿,宁宵没有让侍者通报,洛闻箫在书房处理政务,他就在屏风后坐下静候。
那一扇屏风绘着月夜山河图,右上的月轮是镂空的,宁宵可以从中看到檀木书案旁的洛闻箫。
高冠玉面,随意搭在桌案的双手指节分明,昨夜宁宵已经知道了这双手是如何修长而有力。
不对他这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宁宵赶紧打住,端起红木小几上的茶水专心品茶。
而书房中恭敬下跪的侍者汇报完,洛闻箫执笔在折子上勾画了几个人名,而后冷道:拿下,违者斩立决。
是。侍者膝行而上捧起奏折便退下了。
宁宵早已知道,这个男人手持天下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高无上的孤冷与威严。
但这样的人,昨夜也会因为他一声哭吟而不知所措,掌握生杀的手也会轻柔地抚过他被自己紧咬的唇。
在宁宵的认知里,发生这种事情需要彼此心意相通,而先生对他到底是
既然来了,躲着我做什么?洛闻箫径直望了过来,准确锁住他的目光。
宁宵没办法,只好拿起那道密函,移开屏风走了过去,在他的位置旁坐下,开口唤了一句先生。
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洛闻箫接过那道密函略略看过就放到一边去,只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无事。宁宵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有些坐立难安。
洛闻箫却伸了手过来探他的脉息,声音温和平稳:你病体难愈,又是初承云雨,一时间会难以适应。
宁宵只觉得往日诵读经策的声音说起这些东西来听得他一阵耳热,忙打断道:先生多虑,我还好。
还好?洛闻箫唇角微勾,倒是我没让你尽兴了。
宁宵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什么话,顿时面上一烧。尽兴了,尽得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