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又想起了那封没有被念完的信。
师尊。洛闻箫见他眉眼醺红,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宁宵没有回应,他就伸了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宁宵轻喃一声,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这个动作带起了细小的水花,落回泉面发出叮咚声响。
如果前几次,他也能够像现在这样扣住那人的手,就不会让他把自己变得这样,这样奇怪。
洛闻箫任他扣了手,靠近了些许问道:您还好吗?
他靠得实在太近,说话时的气息扑洒在宁宵脸上,让宁宵有些混乱的思绪更加难以理清。
宁宵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缓缓松开扣住对方的手,反而伸了手去缓缓描摹对方的面容。
比常人要深邃些许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双唇。
洛闻箫微僵,却也任他触碰,倒不如说,渴望至极。
原来你长这样。宁宵低低地喃,话语轻不可闻。
什么?洛闻箫想听清楚,于是就侧身凑近。
宁宵只看见他如雕如琢的侧脸线条,冷锐清挺,唯一柔软的只有浅色的双唇,上面沾了桃花酒,泛着柔润光泽,甚至宁宵还闻到了些许桃花香,不知道尝起来甜不甜。
抱着探求的心思,宁宵伸手,像之前那人对他一样捏住了洛闻箫的下颌,掰过少年的脸,吻上他的唇。
比想象的还要柔软,有甜丝丝的桃花味。
洛闻箫凤目微睁,随即顺势按住他的双肩,顺着他的节奏来回吻。
他们只着了单薄寝衣,又被泉水浸湿紧贴身体,所以肩上传来的冰凉瞬间让宁宵清醒了几分。
他意识到那是洛闻箫的两枚戒指这是他徒弟!
反应过来的宁宵很快推开了怀里的洛闻箫,惊疑不定地调整呼吸。
师尊洛闻箫低低地唤,双唇开合间还有水丝粘连。他眼眶微红,面颊上也是一片绯色,看似羞怯,实际是宁宵主动吻他,让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多日的撩拨和诱导终于见效,极度的欣喜让他面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宁宵听他唤师尊,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他的徒弟,他怎么能这样轻薄?!
抱歉。宁宵愧疚道,然后就从温泉中起身,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走回木屋中。
进了书房后宁宵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这下完了,他竟然去祸害自己的亲传弟子。
水温渐谅,被山泉浸透的寝衣还粘在身上有些难受,衣角发稍汇集的水滴不断往下滴落,在地板上汇起一小滩湿痕。
宁宵难堪寝衣湿粘,于是就动手解下,他对面是屏风上的水镜,正好透过镜像看到了身上仍未淡去的痕迹。
耳尖、脖颈、锁骨、双肩,宁宵清楚记得这些痕迹如何而来,他看着这些痕迹就想起那人的指尖与唇舌,轻柔流连,无限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