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廷似乎没打算放过他,声音很沉,带着有些放轻的动作。
如果不是发生了今晚那样的事,简尘会以为男人在认真地、小心翼翼留意着自己的情绪,说不定他还会不明所以的、跟着小小地感动一把。
见自己没说话,男人似乎停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手搂在简尘的腰上,那只手似乎想把简尘从床的边缘往自己的胸膛带一带。
不要。
简尘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很小。
像是被压抑很久的弹簧,就连幅度都是微乎其微的。
简尘嘴唇一颤,忽然就觉得自己声音也有点哽咽。
他沉吟了一下,小声地说:请不要碰我,叶斯廷科尔。
男人的动作停住。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简尘知道自己犯了两个禁忌。
不要说请字,也不要叫男人的全名,这都是叶斯廷嘱咐过的。
好吧,简尘承认这小小的对抗,让他有一点点爽到,扬眉吐气的感觉。
同时,简尘忽然有些懊恼,他仍然不该说的,接下来就不能继续装睡了,尽管他还没准备好摊牌,但现在也似乎失去了选择权。
简尘在这一瞬间忽然脑袋里蹦出了很多想法。
比如财产问题,简尘在想,所有都是叶斯廷的,他什么都不要,简尘可以回到和室友合租的日子,但是,墩墩的抚养权怎么办?
男人那么喜欢熊猫,应该会和他据理力争吧?
尽管确实,叶斯廷的别墅后身有林院,可以供墩墩在成年后任意地爬树,房子的空间也足够大,墩墩能独立地生活在一间房里,于情于理,男人似乎都比他更加具有抚养权。
简尘忽然感觉鼻尖又再一次、慢慢泛过酸楚。
只是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简尘感觉自己
悬空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
原本缩在被窝里的身体,仅是一下就被抱了起来。
被子从软料的睡衣上滑下。
简尘惊得瞳孔一诧,有些慌了神,可是就像被巨鹰袭击的野兔,后颈已经被锋利牢固的鹰爪抓牢,根本不能挣脱分毫。
简尘轻轻吸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被男人抱着,坐在了对方的怀里。
下意识地想下去,腰上的手却如烙铁般,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简尘发现自己没法改变现状后,
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窝囊的被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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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他不一定占上风,打架就更不用说了,而现在,好家伙,人身自由都给他限制了。
简尘发现自己下不去,干脆不再挣扎了。
方才悬空的慌乱中不小心攀上男人脖颈的胳膊,被简尘察觉,迅速自己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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