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言,”萧长笙盯着人瞧了瞧,嘴角挂着抹坏笑打趣道:“你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又是中毒又是重伤都没死,要是这样死了有些掉价,这明年清明我都不好意思给你烧纸钱。”
季思侧头看了看他,下一刻笑出声来,“放心吧,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死不了的,给你省了笔银子。”
听见这番话萧长笙也大笑起来,笑声被风吹散开,只留下一点余声,他朝着季思伸出拳头,“冲这笔银子面上,你这朋友我交了,改日再来喀什,这地界是穷了一些但不会少你酒喝。”
“一定。”季思笑着同人碰了碰拳头。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出声,小半晌后季思才拍拍身上的杂草起身,“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初一寻不到我又该急了。”
“去吧去吧,”萧长笙挥着手道:“我再坐一会儿便回去。”
季思垂眸看了看人,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夜风很凉夜色很暗,季思仰头望了一眼目之所及是灰沉沉的夜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像是透过这片天看到了更远更深的地方,收回视线时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人,笑的眉眼弯弯几步扑了过去。
祁然张开手将人抱了个满怀,眉眼间也含着笑意。
“你怎么来了?”季思问。
“四周太黑了怕你找不到回去路。”祁然道。
季思笑意加深将脑袋埋在人脖颈处蹭了蹭,嘟囔道:“只要你在我就能找到。”
闻言祁然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他松开季思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玉佩,雕的是云纹双鱼做工精细品质上乘,是块上好的暖玉。
“嗯哼?”季思抬了抬下巴。
“射箭比赛的奖赏,”祁然回答,“我赢来送你的。”
他说着半蹲下身认真专注将这块玉佩系在季思腰带上,从这个角度季思能看见祁然好看的眉骨和鼻梁,等人起身后才歪着脑袋询问:“这是你的嫁妆吗?”
“不,是聘礼。”
“有点寒酸,”季思嘴上抱怨,表情却是十分喜欢这个礼物,嘴硬道:“先凑合吧。”
“好。”
两人十指紧扣慢悠悠走着,影子渐渐拉长,远远望去好似融合在一起。
翌日,季思三人早早便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