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那些姑娘入不了你的眼?”
“但也不是,只是……唉……总之极其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这人对祁熙摆明了余情未了,可又实在怕重蹈覆辙的模样十分明显,季思心中了然也不好多言,只是推开杜衡的房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抬眸,见到季思时露出抹浅笑,“我猜着你今日也该来这么一趟。”
说着,他从案桌后走至桌旁坐下,进来的二人也随之坐下,
刚一碰到凳子季思便有些着急的开口,“托尼打听的事如何了?”
“前日却是碰见了魏仲廷魏大人,旁敲侧击询问了几句,”杜衡叹了口气道:“魏大人为官多年,才能更是数一数二,我自愧不如,怕是话还未过三巡,他便知晓我所为何来,对此事闭口不谈,反而是我险些被他套了话去。”
话音落下,季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却又听杜衡补充了几句,“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大理寺越是这般遮掩,越是说明有猫腻,连大理寺卿都得缄口不言,其中利害怕是比我们想的复杂,兴许你猜的对……”
“祁子珩,并不在大理寺。”
杨钦并不知晓二人私底下在做什么,这会儿闻言,瞳孔猛地瞪大,忍不住提高了嗓子,“什么?”
话才出口,他突然意识到此事见不得光,不宜大声喧哗,急忙将声音压了下去,神神叨叨的说:“你们把我说糊涂了,阿珩不是被收押在大理寺吗?怎么又会不在大理寺呢?难不成……他越狱了!”
季杜二人对视一眼,前者操起桌上一看就是杨钦带来的精致糕点,二话不说往人嘴里塞,“这糕点不错,你且多用些。”
知晓自个儿脑子不灵活,杨钦也不强求,只是被噎的紧,自顾自倒了杯水听二人交谈,末了还不忘替二人也斟一杯,充分发挥了自己这陪衬的身份。
“能让大理寺卿都闭口不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祁然藏起来,这人是在下一步大棋,”季思皱眉沉思,脸上神情是难得的肃穆,“你觉得,谁有这份能耐?”
杜衡未语,可正是这番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二人心中有了人选,明白此事定然不简单,抬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讶异。
“他想做什么?”
季思摇了摇头,“不过此事谋划周全,断然不是临时起意,必定是是早有安排,许是当日朝堂对峙时,那位便在心中有了筹谋,什么收押**,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
“那我们该如何?”
该如何?
其实季思也不知晓,反倒问起了其他,“瑞王去弘福寺为皇上祈福,可知归期几许?”
“说是去七日,初二的时候回。”
“那今年守岁的还是秦王,”季思眉头皱的越紧,脑中思绪飞快翻涌,无意识摸着指骨,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喃喃道:“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