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道:“现在皇帝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朝局一触即发,王爷您现在最好是能亲自去找皇帝,四处搜寻,不要再留在府中。”
“如果本王找到他的话……”楚予垆看向王瑾。
“王爷万万不可。”王瑾忙道:“您舅舅冷将军还在宁作边境,便是闻讯赶来,也要耗上数天,王爷在京城里没有兵,一旦发生动乱,得益者绝对不会是王爷。”
楚予垆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本王还要去保护皇帝?”
“对,王爷您现在最不能让皇帝发生什么意外,不然下一个目标马上就是您。”
楚予垆问道:“那你觉得得益者会是谁?”
王瑾道:“既然有人想杀皇帝,那么他就有很大的把握,能在皇帝死后拿到皇位。刺杀者也就是得益者,王爷觉得,这人最有可能是谁?”
楚予垆站起身,来回踱了两圈,嘴里喃喃道:“秦韵是唯一能碰到兵权的人,但身份所限,没有楚予昭在前面撑着,她便什么也不是,她应该是最希望楚予昭活着的人。楚琫嘛,手里没有一兵一卒,胸无大志的闲散王爷,整日只会斗鸡追狗,楚予昭就算死了,皇位也轮不到他头上……”
王瑾沉吟道:“是啊,可王爷别忘记还有几名藩王,他们可是拥有大批私兵,且也是有皇室血脉的。”
楚予垆兀自出了会儿神,又道:“不管他是谁,王瑾,你给我派出人手,每名藩王底下都安插上棋子,本王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明白,属下早在年前就把这事办妥了,正盯着呢。”
“嗯,那就行。”
楚予垆系好顶上的扣子:“本王现在就要出府,亲自去寻找我那好皇弟,今晚恐怕是没得睡觉啰……”
洛白第二天醒来时,看见床上空荡荡的,屋内也只有自己一人。他慌忙下床,鞋也顾不上穿,就这样跑到门口拉开了屋门,直到瞧见院中那道颀长高大的背影后,才松了口气。
楚予昭就站在院中的梨树下,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清晨阳光从摇曳的树叶间洒落,光斑在他脸上跳跃。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身看着洛白,视线滑落到他的光脚丫上,皱了皱眉头:“去把鞋穿上。”
洛白依着门框嘻嘻笑:“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楚予昭的目光像是在说你在讲什么废话?又转回身继续看着远方。
“囡囡,准备吃早饭了。”老太从厨房探出个头,手里拿着木勺。
“哎,知道了,奶奶。”
小方桌就摆在梨树下,一竹篮颜色偏黄的窝头,还有一碟腌肉和一陶钵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