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昭又笑了起来:“那你去叫一碗吃的来,等我吃点东西,再一起去看杏花。”
“嗯,好。”
元福将白玉丸子汤送了进来,又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洛白将楚予昭小心地扶起来,在他背后塞了个枕头靠坐着,自己端了汤水,舀起一个丸子,送到了楚予昭的嘴边。
楚予昭含着丸子细细咀嚼,洛白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看他的唇被染上了一层水光。
终于在他咽下丸子时,洛白没有忍住内心的蠢动,凑上前碰碰他的唇又离开,低声道:“啵!”
楚予昭顿了下,洛白又道:“其实以前每次看见你细嚼慢咽的吃东西,我都想亲你。”
“那为什么不亲?”楚予昭问。
两人距离很近,鼻息相闻,洛白看着楚予昭的睫毛,轻声道:“我亲了啊,每次都被你挡住,所以我那时候是个傻子嘛,都不知道偷袭。”
楚予昭顿时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洛白伸手抚上他的脸,又在他唇上啄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回身坐好。
将一碗汤水吃尽,洛白扶起楚予昭起身,又将一件大氅披在他肩上,才发现他高大的身形全靠骨架撑着,实则消瘦了许多。
“取魂魄很疼吧?”洛白心里一酸。
楚予昭垂眸看着他,道:“没有你那时候疼。”
洛白想了想,说:“我记不得了,应该是不太疼的。”
楚予昭将他额头上的一缕发丝掠开,又捏了下他小巧的耳垂,低声道:“我也记不得了,应该也不疼。”
两人又相视微笑起来,洛白将楚予昭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慢慢往外走。
楚予昭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跟着洛白到了院里。
早春的风微寒中带着清新,楚予昭深深呼吸了一口,窗户旁的无崖子直起身,道:“哟,能起床了?”
洛白转头看向无崖子,他对着洛白笑了笑:“我是你娘的师兄,也就是你的舅舅。”
洛白上下打量着无崖子,没有做声,无崖子又道:“你媳妇儿也是我治好的。”
一听到给楚予昭剥离魂魄的就是他,洛白脸色就不太好了,无崖子却没注意到,只手捋长须站在窗边,一脸得意地道:“这个剥魂术是我们师门独技,贫道还从未使过,想不到第一次使便成功,人也没事。”
“你要是失败了怎么办?”洛白两条眉毛紧紧拧起,“他还有大事,还要拿回皇位,身体贵重着呐,要是出个事可怎么办?”
无崖子道:“出不了,真要出事,我负责。”
“你怎么负责?我砸光你的道观,将你挠得稀巴烂,也赔不了我一个哥哥。”洛白面无表情地道。
“哎,我说你这只小豹子,长得圆头圆脑的,怎么就和你娘那母豹子一样凶了?混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