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和子陶来回拉扯了两句,目光不住往后面瞥。
等会儿车轱辘话说腻了,终于假装不在意扯开话题,往程陨之身上引去:“不知道这位道友,该怎么称呼?”
既然能站在子陶身侧,与他平等对话,那么身份在玄天宗众,自然不低。
如果能和此人交好,也是开拓人脉的一部分……
程陨之眯着眼睛,笑道:“姓程,名陨之。”
白炯道:“哈哈!好!程兄。”
他随口道;“不知程道友在哪位道君门下……”
子陶看了看四周,最后往程陨之身上一瞧,没说话,显然是将主动权放给程公子自己来。
程公子想了想,没什么好藏的,毕竟拜师那天,许多人都看见了。
他略微弯腰,笑道:“不才,在仙君门下。”
白炯漫不经心地说:“哪位仙君……”
说到一半了,自己才反应过来!在玄天宗地盘上,能称仙君的,不过就那么一个人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他就是截阿仙君新收的弟子!
白炯瞳孔微缩,还没显现出来,便被他压下,重新出现笑容。
“原来您便是仙君弟子!久仰啊程兄,”他格外热情地凑上来,“听闻过许多仙君收徒的传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程陨之回礼:“是啊是啊,我活着呢。”
白炯格外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来山下酒楼聚聚。
程陨之想了想那些被他囫囵个塞下去的食物,对小童抱有他程某人极大的愧疚。
但,说不定是刚才吃的太快太急,现在总感觉嗓子眼噎得慌。
于是欣然应约前往,子陶兄警惕地跟在身旁。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白炯请了格外好的一桌菜,花出去不少灵石。
席间,他逮着程陨之便问:“程兄,听说你新入宗不久,可曾习惯?”
程陨之:“仙君替我筑了房,用的我喜欢的装扮,没什么不习惯的。”
白炯:“……听说,程兄修为不高,在这能人辈出的玄天宗内,可曾受什么欺负?”
程陨之:“我师尊活着呢。”
白炯:“…………听说仙君授课严谨,要求严厉,是这样的么?”
程陨之:“那倒不是。”
白炯松口气,刚想问那仙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东西。
转头,程陨之道:“没什么要求,甚至能一觉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