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懒得理他，去隔壁拿小龙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等，傅云霄。”顾泽回过神来，往前走了两步。
“嗯？”傅云霄停下脚步。
“傅云霄，那什么。”顾泽脑海中百转千回，最后鼓起勇气开口，“你还有精力养小龙吗？”
这幢新别墅傅云霄才搬过来没多久，后来又因为外出寻找小龙，更是长时间没住。
虽然家具等一些东西一应俱全，但还缺了不少生活必需品。
例如食材。
顾泽就是来给他们送食材的。
兼做早餐。
顺便傅云霄给他解释了一下小龙的事情。
以至于做早餐的半个小时，顾泽都处在极大的震惊之中。
一直到上了餐桌，看着楚茸熟悉的吃相，才有点反应过来。
“……你真的是小龙？”顾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纠结得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鸡蛋戳得乱七八糟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真不是你们唬我？”
楚茸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回答，“对啊，厉害吧。”
顾泽：“……”
眼前把自己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少年和记忆力那只呆兮兮的小龙吃东西的样子……确实能重合起来。
顾泽嘴角抽了抽，虽然觉得震惊，但也确定了，就是小龙。
他逐渐平复了震惊的心情，端起手边的咖啡，一边喝，一边盯着楚茸看。
楚茸小时候经常挨饿，现在吃什么东西都很香，哪怕是顾泽做的并不怎么好吃的料理，他也‘咕噜咕噜’照单全收。
吃着吃着，流心的蛋黄漏到了下巴上。
楚茸一手拿叉子，一手拿着牛奶，很自然地脑袋一转，凑到了傅云霄的面前。
傅云霄面色未改，眼看着要滴在桌上了，用指腹轻轻一抹，擦掉了蛋黄。
小龙又把脑袋转回去继续吃。
可忽然，他手上一顿，特别不理解地抬起脑袋，问顾泽，“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
从小龙变成人后，最大的好处就是长高了不少，不用仰着脑袋看人，自然也可以更加看清楚别人的表情。
“你好看。”顾泽下意识地嘴贫。
他话音刚落——
一道冰冷的视线冷不防地落在他身上。
顾泽的心凉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
他对面坐着傅云霄，但傅云霄正低垂着眼，给楚茸剥蛋壳。
错觉吗？
顾泽看着傅云霄平静的眸子，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