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从包里翻了一张酒精湿巾出来,朝他勾勾手:过来点儿。
陈绥敛着眸子看她,没动。
你过来点儿啊。
闻喜之伸手拽着他胳膊往自己面前带了点,把他脑袋转过去,让他右脸对着自己。
这个湿巾消毒用的,有酒精,可能会比较疼,你别叫。
陈绥感觉到耳畔脸侧有轻柔的风,来自于闻喜之说话时的呼吸。
近在咫尺。
哦。
他面无表情地应了声,转瞬感觉到湿湿凉凉的酒精湿巾被轻轻地贴在了脸上,喉结忍不住一滚。
闻喜之一手抬着陈绥下颌固定他的脑袋,一手拿着湿纸巾一点点轻轻地替他处理伤口的血迹。
实在疼的话你可以叫,但别叫太大声。
陈绥很配合地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短促地敷衍了她一下。
你还是别叫了。
闻喜之擦干净血迹才发现,伤口其实没有很大,跟陈绥之前受的伤比起来一点都不夸张。
怪不得他那么压着伤口睡,还非说没感觉。
处理干净伤口,闻喜之把刚刚拿出来的两个ok绷撕开给他贴上,意外发现,一个是芝芝莓莓的,一个是红绳的。
好了。
闻喜之把用完的酒精湿巾等垃圾收起来放进脚边的小垃圾桶里,一抬头,发现陈绥盯着她看。
看什么?闻喜之皱眉,我弄疼你了?
陈绥没说话。
闻喜之想了想,从书包里翻出感恩节那天钱多多给她的棒棒糖。
原本有几种味道,她吃得只剩下一颗最喜欢的西柚味。
忍痛割爱递过去:行了,吃点儿甜的,别疼傻了。
陈绥:
无话可说。
默默接过那颗西柚味的棒棒糖,撕开外壳,糖放进嘴里,外壳放闻喜之课桌上。
丢一下。
闻喜之:你没长手吗?
断了。
闻喜之不跟他计较,把糖纸丢进脚边垃圾桶,陈绥忽然转头问她:怎么没哭?
哭?
陈绥把那颗西柚味的棒棒糖咬得咔擦咔擦响,摸了摸贴ok绷的地方,若有所思:看来确实不怎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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