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不讲规矩,闻润星难得没生气,默默放了碗筷,脸色有点沉。
孟佩之叹气:这姐弟俩
又转头看闻润星:他走了?
嗯。闻润星看了眼楼上,走了。
要让之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她那么听话,估计也不会跟我们闹,可能只会自己躲起来哭。
哭一哭就好了,难道你还真能看着她十六岁谈恋爱?这年纪的恋爱有几个靠谱的?
孟佩之看着一大桌没怎么动的饭菜,把筷子放了,又是一声叹气:那小孩我瞧着还挺有担当的,就是家里乱了点儿。
闻喜之跑回房间,迫不及待拿起手机,看见陈绥的未接来电那一刻,内心愁闷郁结通通消散,只剩下欢喜。
她不再满足于只发消息给他,冒着可能会被家里人发现的危险,躲到卫生间里回拨电话过去。
一声、两声、三声
一遍、两遍、三遍
没有被接听。
难道又去忙了?
闻喜之发消息跟他解释:【刚刚在吃饭,今天的晚饭开得有点早,手机放在楼上,没有听见你给我打电话。】
然后,这一整晚,她都用来等他的电话和微信。
好像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叫人冒冷汗。
闻喜之从噩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还没亮。
心里一直记着在等陈绥的电话和微信,迫不及待地又拿过手机查看。
空空如也。
他没有任何回应。
是睡着了吗?
还是又身体不好了?
那天他只穿了件白衬衫,该不会冻感冒了?
闻喜之在心里给他找着各种理由,设想了很多可能,生气他不搭理自己,又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觉是彻底睡不下去了。
一直熬到天亮,匆匆吃了早饭,借口要跟同学出去逛书店出了门。
今天孟佩之意外好说话,竟没有多问什么,只叫她在外面逛街注意安全。
目的地十分清晰,是极光。
不知是不是时间太早,没有开门。
闻喜之在围墙外面徘徊了会儿,决定不吵陈绥睡觉,转而去找砣砣。
砣砣在狗屋里待着,见她来了立即爬起来冲她呜呜呜地叫着,很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啦?闻喜之蹲下,摸摸它的头,是不是陈绥没有给你喂东西吃?
汪汪
闻喜之转头看旁边的餐盘,水和狗粮都还有,跟往常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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