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闭了闭眼,忍着情绪:如果你要这样的话,我明天就辞职。
我不批。
陈绥!
嗯。
闻喜之再也忍不了,胸口都气得起伏:你到底想做什么?
请你吃饭。
我不想跟你吃。
你想。
无赖,无耻,不要脸。
闻喜之默默腹诽。
怎么不找别人?很多人想跟你吃饭。
我知道,所以你别装了。
闻喜之有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
黑色大g转眼停在江边,闻喜之沉默一路,转头看见比从前更璀璨的江边灯火,一瞬间觉得这七年像场梦一般。
恍如隔世。
车门开关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解了安全带下车。
并不打算跟陈绥一起去吃饭,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走,连招呼也不想打。
对,就往前走。陈绥双手插兜跟在后面,懒洋洋的调子里藏着笑,这是饿了吗,跑那么快。
!
闻喜之默默转头换方向,走得快,闷头撞进一道结实的怀里。
海盐薄荷香,是陈绥。
还未来得及推开,听见他胸腔里隐隐传来带笑的震动:脸皮那么薄,说一句就回来等我了?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闻喜之深吸一口气,退开。
抬头,想跟他理论几句。
蓦然间撞进一双黑漆漆藏笑的眸子,话到舌头打个转:谁要等你。
闻喜之。陈绥在她头顶揉了下,走了。
闻喜之没动。
吃个饭,又不是吃你,在害怕什么?陈绥回头,像是安慰,又像是取笑,这么胆小?
激将法。
一边觉得,不应该跟陈绥有太多交集,一边又觉得,只是吃顿饭而已,自己反应这么大,一点都不洒脱。
闻喜之做过心理建设,迈开腿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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