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背影让他从昏迷中不甘地醒来,却又让他在清醒中绝望地死去。
垃圾桶旁的烟头渐渐堆了很多,最后,多了一个空的烟盒。
风一吹,雨落下来。
什么都是凄凉的。
这是sw酒吧开业的第二天,开业大酬宾活动,酒吧里人满为患。
热闹动感的dj音乐,绚烂斑斓的灯光,寻欢作乐的客人。
一切组成了快乐又美好的夜生活。
陈绥回到这里,独自坐在吧台喝酒。
他脸色不对,像来买醉。
调酒师偷偷给韩子文打电话:文哥,你快过来看一下,老板状态不对。
韩子文昨天在这儿混了一天,今天在极光看场子,听见这话马上冲了过来。
在吧台找到陈绥,空的酒杯已经被收走,他手里端着的还剩半杯。
没人知道他喝了多少。
有不识趣的女人围着他不知在说什么,被他不耐烦地一挥手甩开:混。
绥哥?韩子文在他旁边坐下,担心地在他眼前挥挥手,你没事吧?怎么了?
陈绥端着酒杯,一双深邃的眼朝他看过来,还剩几分清醒。
没事。
你喝多少了啊?
没多少。陈绥仰头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醉不了。
不是韩子文拿掉他手里的酒杯,给吧台小哥示意不要再给,我知道你醉不了,关键是你为啥喝这么多酒?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陈绥又重复了一遍。
别人不再给他酒,他也就不再要,撑着吧台起身,往酒吧的休息室走。
我休息会儿,有点累。
好好好,我扶着你。
韩子文把陈绥送进休息室,看他躺在沙发上,小臂搭在眼睛上盖住,只想睡觉,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默默退了出来。
然后,他就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怎么了?
韩子文坐在吧台想了一小时,喝了两杯酒,做出了无数种可能性的猜测,试探着给闻喜之打去一个电话。
响了一半铃声,终于被接听。
嘿嘿,之之同学。韩子文未语先笑,有事问你,现在忙吗?
嗯,你说。
明显低落的语气。
韩子文心里确定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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