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小区里还灯火通明,都是通宵打牌守岁的人,只是楼下和电梯间倒是安静的,没什么人走动。
一进电梯,陈绥低头又想来吻,闻喜之手掌抵住他脸,推过去:有监控。
怕什么。陈绥不以为意,让它拍。
胳膊把她圈在电梯墙上,又凑过来吻。
亲到电梯门开,15搂到了,陈绥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搂着闻喜之出去,等她开了门进去,将人抵在玄关柜上,抱起来,双腿架在腰间,压下去接着亲。
闻喜之被他亲得脊椎骨都麻酥酥的,揪着他的外套,意乱情迷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亲亲瘾犯了吗这是?
墙上壁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闻喜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
好一阵,残缺的理智才让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赶紧推陈绥,让他停下。
再不停下就有点危险了。
陈绥自然比她感知更清楚,声音哑得不像话,努力克制着什么:你饿不饿?
饿了。闻喜之想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他只会亲来亲去,煮点面吧,好像也没别的东西吃了。
嗯。陈绥手指穿进她发间,压着她脑袋又亲了几口,把她抱去沙发上坐着,等着。
闻喜之看着他转身进了厨房,里面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响声。
这是他第二次给她做饭。
第一次,是他十七岁生日那年。
夏天的夜晚,他穿着宽松的黑色无袖t恤,站在光线明亮的厨房里问她想吃什么。
那时的他没有妈妈,爸爸不爱,外婆不疼,但他依旧是个很骄傲很自信很强大的少年。
七年后的现在,他经历了比那时候更多难过恐怖的事情,依旧骄傲自信强大。
唯一不自信,是面对她。
唯一所求,不过是她的爱。
所以,闻喜之想,那就爱吧。
如果他真的想要的话,自己委曲求全也没关系,担惊受怕也没关系,无法释怀也没关系。
反正,好像这一生,一直都在为了爱的人做出妥协和牺牲,为什么不能为陈绥妥协呢?
冰箱里只剩一小把青菜和几颗鸡蛋,陈绥煮了简单的青菜煎蛋面,刚好两小碗,一起放在托盘里端出来。
闻喜之歪在沙发上靠着,怀里抱着个西柚图案的抱枕,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听到动静,闻喜之回过神,主动过来接。
边儿去。陈绥端着托盘躲了下,烫着你。
闻喜之乖乖地跟在旁边,一直到餐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