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偷偷在餐桌下面掐他,却连挠痒痒都比不上,那张脸凑得更近,微笑宠溺,像在哄闹别扭的女朋友:这个喝了就不吃了。
秦涵在对面将一切尽收眼底,没全看懂也懂了七八分,温声提醒:之之确实吃过了。
嗯?陈绥侧头瞥他,她不能再吃吗?
闻喜之不想闹得尴尬,凑到陈绥手里的勺子面前,将那口汤喝下去,提着包起身:你不吃了那我们就走吧。
嗯。陈绥慢条斯理地擦了嘴,又拿着餐巾纸起身凑到闻喜之嘴边替她擦了擦,走吧。
出了西餐厅,秦涵告别二人离开。
闻喜之转身就不想再忍陈绥,自顾自生闷气往前走。
陈绥不近不远地跟着,也不叫她。
不知走出去多久,天色一寸一寸暗下来,街上渐次亮起各色霓虹。
好一阵,闻喜之停下,转身没好气地看着陈绥,等他走近,自己立即又转身走掉。
陈绥在后面低头笑了下,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喊她:走过了。
闻喜之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
他又喊:车停后面呢。
谁要坐你的破车!闻喜之停下,往回跑两步,在他那辆黑色大g上面踹了两脚,跟你一样讨厌!
车又没得罪你。
陈绥慢吞吞走近,低头看她脚,她穿着小短靴,一双脚看上去小巧秀气。
脚疼不疼?
简直赖皮。
闻喜之转头又要走,这回陈绥没让她如愿,拽着手腕往回一拉,把人拉进怀里。
喂你吃东西,这么生气?
放开。闻喜之挣了挣手腕,没挣开,推他也没推动,踩他脚,你要不要脸啊陈绥。
早不要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闻喜之不再动了,趴在他怀里,夜里起了凉凉的风,她嗅到很好闻的海盐薄荷香。
闻喜之。头顶落下道声音,你对别人就笑那么开心?
我对谁都这样。
例假结束了?
突然听他这么问,闻喜之心里划过一抹怪异,但还是嗯了声。
结束了就出来跟别的男人约会?
陈绥,你是不是有病。
陈绥忽然松开她,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车门钻上去:上车。
闻喜之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