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诺的话得到众人一致同意,于是大家纷纷安排好了自己的顺序,之后各自去做最后的准备,毕竟过了0点后随时可能进入比赛副本。
这几天里,暮霭开启了疯狂夜巡模式,别的顾不上,至少把之前2号公寓楼的任务都清了,得了个友好邻居的头衔,不管搬到什么地方,默认夜晚邻居的友好初始度至少为友善。
按照海选规则,不封背包,不限制道具使用,有可能是单人赛,也可能是多人赛。单人赛看通关时间和破解剧情的进度,多人赛可能会有对抗或者胜出名额的争夺。
对此,孟浩也专门叮嘱了大家:不要硬拼,保命第一,哪怕被淘汰了也没事,要相信自己的伙伴,一定能拿到亲友资格!
面对自家会长保姆级的叮嘱,大家都嗯嗯啊啊敷衍过去,道理都懂,但能不能不要在战前扬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听着怪扫兴的。
晚上,所有人都签名之后,大家聚在餐厅美滋滋吃了一顿斥巨资买的外卖,美名其曰战前准备,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坑爹副本。
理论上,不同战区的副本应该都是一样的。暮霭说道,不然很难让大家心服口服啊。
他们会在乎这个?安东冷笑,不过你说的也对,反正以咱们的能力,不可能折在第一关上,出来后对对答案不就知道了。
这话没毛病,其他人也表示了赞同,暮霭摸摸口袋拿了1枚紫币丢到桌上:我压我自己,名次或者积分在你们中最高。
安东不屑地看了那个紫币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两个丢上去:大方点,我也压我自己。
沙诺挑眉,往桌面丢了3枚紫币:压我自己。
伊万觉得有趣,也数了4枚丢上去:我的,压自己。
孟浩无奈摇头,见大家都看他,只得拿了随大流也照做:我也压自己。
最后是付惜,他不想理这帮幼稚的家伙,然而左有安东,右有伊万,前有暮霭,后有沙诺,斜对面还个朝他无奈摊手表示自己打不过的孟浩,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钱出来。
压我自己你们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暮霭将所有的钱都归拢到一起,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成熟的大人才会押注,小孩子才不允许参与赌博呢赔率什么的怎么算,我不懂。
安东翻了个白眼:算什么算,谁积分最高谁都拿走呗,谁还在乎这仨瓜俩枣的。
玩游戏就要认真一点啊。
暮霭很不满安东的态度,但她的确不懂赔率这种东西,也还能遗憾同意对方的提议,果然下次还是要玩擅长的类型,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就算了。
很快,宵禁时候又到了,距离进入副本没有多久了,众人默契地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准备迎接他们的首轮海选比赛。
暮霭睁眼后,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极其狭窄的房间里,目测也就4个厕所隔间那么大,没有窗户没有门,只在她面前摆着一张微型高脚圆桌,桌上摆着一个茶杯大小的白碗,碗里装着约莫2/3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
没有提醒,没有规则,没有任何声音或者任何物体出现,这里仿佛被人按下停止的按钮,时间凝固在了这一瞬间。
碗里的液体也是如此,没有流动,没有反光,就连冒出的氤氲都被凝固在半空,好像那是一副立体的画,而非真实存在的东西。
暮霭试着敲击了周围的墙壁,触手冰凉,虽没有任何提示,但她直觉无法凭蛮力将其推开。
抬头看看屋顶,暮霭发现上面是一片虚无,她试着跳起来攀够墙壁,却发现随着她的动作,墙壁会跟着往上生长。
出不去。
暮霭从桌上跳下来,四周墙壁跟着恢复了原先的高度,她确认无法从这里逃离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碗依旧散发着香气的液体上。
淡淡的,略有些金黄,像极了一碗熬制到透亮的鸡汤,就差把喝我两个字贴在碗上了。
看来也只能干了这碗汤。
暮霭端起白碗,在触及的瞬间,整碗汤好像活了过来,液体开始流动,氤氲的热气也重新往上升腾,而且那股诱人的香味同样浓郁了很多。
但愿味道和看起来差不多,我饱受磨难的舌头可遭不住新的打击。
这样说着,暮霭将碗凑到嘴边,略吹了吹,浅浅用唇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后才一口气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之后,她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景物开始疯狂拧动,就好像谁家洗完床单,被两人抓住两端挤水一样。
暮霭不害怕,就是觉得有点眼晕,希望这个场景赶紧结束。
然后,她的愿望被满足了,麻花床单一样的墙壁消失,面前的桌子和空碗也消失,暮霭彻彻底底站在了一片虚无之中。
就在她准备尝试迈出脚步的时候,四周景象再次有所变化,一连串有着相同卡面的卡片从天而降,在她身边围成了圆圈,暮霭就跟被库洛牌围着的小樱一样,随时可以选中它们。
那就是你了。暮霭朝着一张刚好转到自己面前的卡片伸出了手,它随之停留在原地不动,而其他的卡片快速叠在一起,怎么来的又怎么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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