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毫不推辞,林长青嘴角咧的更大,手指愉悦的摆了摆,他满意完又想起来还少个人。
“师尊,遥遥呢?”
“在落云峰收拾东西……”准备走。
后半句她没来得及说,被一道邪狞粗狂的声音打断。
“前些日子魔尊被手下重伤,逃到我修真界的事情,各位可还记得?”
花桀目光直往皎悄这边瞟,生怕别人看不出她跟魔尊有关系。
一众人点头说记得,寂然的表情倏地变了变,那日闻妤的话在他耳边再度响起,他顿时看向她,却见女子神色冷清,表情平静。
他分明没有告诉任何人。
皎悄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自然也发现了寂然的打量,他确实没说,但不代表皎悄不说。
既然都要退出宗门了,她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听说魔尊本体是条黑龙,”花桀从怀里掏出个瓶子,“今日历练结束,以防魔尊混入其中,本座特意寻来龙涎香。”
花桀睨了皎悄一眼,视线阴恻恻的落在背对他的封乌身上。
“据说,只有真龙才不会沾染到它,若是诸位不介意的话,本座现在就将这龙涎香散开,看看在场是否有人沾染不到。”
见众人无异议,花桀便准备打开瓶盖,手才刚碰上,人群里慢悠悠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声音。
“本君介意。”
花桀听到她说话,登时满意,装模作样的吃了一惊,“落云仙君这是为何?心虚?”
他说这话简直没有道理,好端端的凭何落云仙君会心虚呢?
明摆着在告诉众人,那魔尊与她有关系。
皎悄淡淡瞥了眼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花桀,手里把玩着方才林长青给的小玩意儿。
“心虚谈不上,本君只是想宣布一件事罢了。”
“比找到魔尊还重要?”花桀追问。
“那当然。”皎悄招手,让封乌到她身边来,“本君在此宣布,判出太衡宗自立门户,之后与其再无瓜葛。”
哪有人直接说自己判出宗门……
封乌哽住,默了一瞬,“师尊,用判出不太合适。”
“对,”皎悄点头,沉吟片刻,“从此本君与太衡宗一拍两散,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众人:“……”
好端端的仙君这是疯了吗?
离开太衡宗她能去哪儿。
果真废物久了,心思也这般天真。
“眼下正在搜寻魔尊下落,落云仙君何必同我们玩笑,”花桀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封乌看过去,“莫不是仙君在帮人借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