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那眼前,倏地有些晕眩,修长的手指压着太阳穴,他轻闭上了眼眸。
.......
心口的疼持续到了夜里。
晏呈卧在塌上,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深夜,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冰感却又很真实,仿若不是梦中,而是身临其境。
他捏了捏疲倦的眉心,将狼毫搁置在一旁。
而后,苏维走进来,轻声道:殿下,快子时了,快些歇息吧。
晏呈蹙眉:太子妃呢?今日,怎么没来缠着他。
太子妃三字从晏呈嘴里说出,苏维显然愣了一下,好半天回了句:殿下忙累了,太子妃早已病逝。殿下又忘了。
病逝二字一出,那钻心的痛感又开始出现。
晏呈一双眼通红,厉声道:胡说八道!太子妃何时病逝的,孤怎不知?
苏维吓得跪地,颤着手往他的身后一指,他顺势看去,只见书房上,有一块牌位。
牌位上,赫然写着
亡妻许芊芊之墓碑。
他跌坐在宝座上,脸上血色全无。
那痛感真实,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听上去有些怪异。
晏呈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自从那日气急攻心后,他便时不时的感到心口疼痛,特别是听见许芊芊的名字,还有听见她说的那些话,表现出来的冷漠和疏离,那他的心,则会更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划,沿着高挺的鼻骨往下,到了薄唇边。
他不知为何会这样。
他只想知道,梦中的许芊芊因何病逝。
那究竟是梦,还是真的?晏呈问自己。
.......
翌日,辰时二刻。
许芊芊梳洗好后,便看见顾欢意身份的那丫鬟,往这边走来,而后进了屋子,道:二小姐,我们家小姐一大早便来了,如今,正在堂内给顾老夫人训斥,还请二小姐过去,替我们小姐说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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