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握的更紧。
见她这般,晏呈那些寒暄,客套的话都尽数咽了下去。
喉结滚动,须臾,道:芊芊,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
马车内,晏呈那双向来薄凉的眸子此时微微的泛着红。
晏呈鲜少喝酒,哪怕喝也会有度,而不是像今夜这般喝的有些不省人事,但也正是如此,方才让他放下了白日里那种孤冷。
他话也罕见的多。
晏呈喉口发涩,握着许芊芊的手微微的动了动,像是在确认她这到底是不是梦境,待确认这不是梦境,是鲜活的人时。
像是怕她开口就是拒绝的话,他抢在她开口前,薄唇轻启,那心,在黑夜里,企图靠近她,道:我想同你说句话。
许芊芊心一沉,看着他。
晏呈:我喜欢你。
原来,他说我喜欢你这四字时,这般的简单轻松,仿佛就像那日说退婚那版,说过,便不作数了。
前世,她盼到病逝的那日,都没有听见她盼了一辈子的话。
而今,他却在她离开的路上,给抛了一句,前世她心心念念想的话。
不免觉得有些讽刺,前世盼什么,没什么,而今,不要什么,来什么。
许芊芊只当他是喝醉了,眉心蹙起,用了点力气想要从他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出来,她急的不行,倒不是娇气,而是两人这一接触,前世的那种旖旎暧昧的感觉,又占据着她的心头。
两人夫妻一场,特别是她还热情主动,那些夜里,就属她的岁阖殿日日传水。
许芊芊又抽一次,发现还是抽不出手时,心里头委屈劲一上来,也不饶人,道:殿下,你这不是喜欢,你这只是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臣女对你突然的冷淡,也不习惯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这两句话,像是一把锯齿,一点一点的,凌迟着他的心。
他抬起头,那双眼,猩红一片。
他哑声道:我从未如此觉得。
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特殊的,晏呈喉结滚动,声音像是带着乞求般,低沉:芊芊,我只是意识的晚,但我从未说过,我不喜欢你。
许芊芊被迫抬起头看着他,与他的视线对上。
四目相对。
一个乞求般卑微、一个神色自若冷漠。
殿下,许芊芊无力的闭了闭眼,淡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了啊。
她说完,趁着他慌神的瞬间,将手给抽了出来。而后转身便要离开。
那裙摆在眼前晃动,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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