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着百年难得的一匹蚕丝布。边外的天气不像是季朝这般惬意,冬暖夏凉,从年头到年尾都格外的炎热,正是如此,那边的衣裳都是以轻薄为主,而这种蚕丝布匹,也是他们视为最尊贵的人,方才能配得上的。
只是皇后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自个儿想了好久的蚕丝布匹,会落在许芊芊的手里。
还被她制成了衣裳。
但更让许芊芊意想不到的是,她压根不知道这布匹多么的珍贵,语气轻轻淡淡的道:臣女不知这是什么布匹,是太子殿下让送来的。
皇后脸上一怔,但很快便又笑了笑,轻声道:算了算时间,等翻了年你就及笄了,皇上估计也快下旨让你们成婚,你这次来的突然,我也没什么准备,我这里有一盒胭脂,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说着,皇后身边的嬷嬷便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盒缠枝红木的胭脂盒。
许芊芊目光一缩,这个胭脂盒,正是前世皇后送给她的。
今生,一样送给了她,只是时间提前了。
许是经历的险恶太多了,许芊芊也开始多了一个防人的心眼,不管是嫁不嫁给晏呈,这个胭脂盒都会给到她,皇后这么执意要送,那这个胭脂盒定然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可具体是什么,许芊芊却不得而知。
许芊芊先是推辞,但皇后却不给她推辞的机会,硬是将胭脂盒让她带走。
几乎是刚出言喜宫,许芊芊便和往这边而来的晏呈撞了个满怀。
光洁的额头撞到晏呈宽大的胸膛,疼的她的额头瞬间红了,她伸出手捂住了额头,正疑惑是谁时,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苏木香和沉木香的交织味道,得知是晏呈后,那双眼,顿时红了,下一瞬便立刻盛满了雾气。
抬起头看向他。
好不委屈。
女人白生生的一张小脸疼的血色全褪,只剩下一双眼红的透透的,金豆子挂在翘卷的睫毛上,愈掉不掉,看上去惨兮兮的,惹人怜惜,晏呈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铁骨也化作柔情,生硬的低哄道:弄疼了?
这话,问的着实是暧昧了些。
若不是眼下是白天,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场景一换,换成是床榻边,是黑夜,这一句话,能让许芊芊羞死。
可眼下,她只剩下疼。
闻言,吸了吸小鼻子,咕哝了句,殿下走路也不看着些。
得了,这是怨他了。
他都被气笑了,笑过后,又觉得该哄。
换做往日,晏呈哪有心情去处理一个女儿家家的情绪,但眼下,他深知眼前人于他而言是怎么特殊的存在,看着她的金豆子,心口疼的不行,蹙眉,又是一句哄,怪我走路没当心,弄疼了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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