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择夕表现地十分谦逊,“只要你再为我工作十天,这笔账就算还上了。”
他章择夕,最是厚道不过,怎么可能压榨员工呢?
当然,如果黑豚兽在工作的那五天里同样收取了他的报酬,那也算提前预支,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给自己干活还债了。
只要一直是负债状态,员工就永远别想辞职。
傻乎乎的黑豚兽好不知道这只章鱼的用心险恶。满怀感激地拉着自己的报酬回家了。
送走了黑豚兽,章择夕把车驾绑在了附近的石头上,避免海流经过的时候把车带走了。
接着便把装载了小章鱼的海螺壳从车上解了下来,带回了巢穴,顺便往巢穴内开了几个藤壶,放出了小章鱼,到附近寻了一块可以当门的大贝壳,关上了门防止小章鱼外出,自己则想办法处理剩下的藤壶。
这一次主要采摘的海藻,藤壶反倒没摘太多,不过藤壶山就在附近,刚采摘的藤壶效果最好,放久了效用反而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章择夕对这些藤壶也就不太上心了。
由于刚搬家,章择夕也没什么好地方能存放藤壶,只好在巢穴旁边地上暂时挖一个洞穴,把一半的藤壶埋进去,用小石头和贝壳类的东西暂时遮掩。
眼看着海流隐隐有往他们这边移动的意思,章择夕抱着剩下的几个藤壶躲进了巢穴,关上门,躲避海流对他们的影响。
屋外,水流打在物体上发出了刮擦的声响,章择夕无法看见房屋外的情况,只能听着声音辨别海流什么时候会过去。
他偶尔会从贝壳留出的缝隙中观察外界的情况,不过没有太大的发现,倒是海流路过会时不时卷起海底泥沙,遮蔽了周围的景象。
夜晚降临,章择夕跟小章鱼们一同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海流有了短暂的疲倦期,趁着海流的流速变慢,一只半米长的鲜艳虾蛄靠近了这处洞穴。
虾蛄的尾巴带着一排尖刺,它趴在地上拱动尾巴,尾巴就像是一把小铲子,把外层的石子和贝壳拱开,露出了藏在其中的藤壶……
“咚!”
“咚!”
“咚……”
这是章择夕自来到海底的第二个梦。
梦里,父亲一直‘咚咚咚’地敲着他的门,让他快些起来吃早餐,他应了声‘好’,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压制自己无法动弹。
这不就是鬼压床吗?
章择夕有些慌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有结果,最后才在惊吓之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