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吉跪在地上,微胖发虚的身子不断地抖着。眼前这位暴君的德行谁人不知,那可是杀人如麻,刀尖舔血的主儿,要他的小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萧恕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双眼微眯,似是有些不耐烦,“忠心耿耿?可朕不相信。朕觉得,得从你身上取点什么,才对得起你刚才的那番话!”
“就肋骨吧。”
萧恕话音刚落,便有羽皇卫上前来,粗暴地拎起赵昌吉的衣领,将他生生脱了下去!
“啊——”
“啊!!”
门外很快便传来赵昌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汤寅站在一旁听着有些难免不适,想起他昨日大胆得罪了萧恕,内心更是后悔不已。
他怎么能忘了萧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等他追悔莫及,萧恕问一旁伺候着的九安,“朕听闻平南候在这一带作恶多端,证据可都备齐了?”
九安答,“回陛下的话,早已备齐。平南候赵昌吉攀附逆党一事人证物证具在,但凭陛下处置。”
萧恕嗯了一声:“朕得到密报,赵昌吉得知逆党名单的下落,问出来后……”
“五马分尸吧。”
他语气像是吃家常便饭那样轻易,九安和夜云辰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立刻前去招办。
羽皇卫的手段不是寻常人能挨住的,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问到了名单下落。
九安凑到萧恕耳旁低喃了几句,又问道平南候府的其余人该如何处置。
“都杀了吧,弄干净些,朕不想闻到血腥味。”
萧恕像是累了,半靠在椅子上,犹如一头慵懒倦怠,准备休养生息后在大开杀戒的野兽。
他累,汤寅比他还累。
站了将近一天,汤寅又饿又难受。一天一夜接连受惊吓,还水米未进,滋味可想而知。
虽说平南候有罪,但府中的老弱妇孺却是无辜的。汤寅尽管担忧自己朝不保夕,但却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于是他还是开口帮忙求情了。
“陛下三思,府中妇孺稚子何其无辜,请陛下开恩!”
汤寅可畏是大胆,他突然站出来为平南候府的人求情,连九安都吓了一跳。
一个五品小官敢跟陛下讨要人情,这是嫌命长还是怎地?!
萧恕果然不悦,“爱卿,朕不喜欢留后患。即要斩草,岂有不除根之理?”
汤寅双腿发软,咬牙强撑着反驳道:“普天之下,皆是陛下的子民。无辜的性命,难道对陛下来说轻贱如草吗?陛下为君,我为臣,自当要忠于陛下,为陛下谏言!”